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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弟子放下茶杯,連聲答道:“哪裡擔得起請教二字,師兄折煞我也。在下複姓關西,單名一個鵲字。器學出身,離山之前在商署當差。敢問師兄名姓?”
戌甲也放下茶杯,答道:“戌甲,體學出身,離山之前在驚府當差。”
關西鵲一聽,笑了笑,說道:“於體學出身者而言,目下除了傷府,這驚府也算得一好去處。看來師兄昔年在那靈封谷內立功不小啊!”
戌甲擺了擺手,說道:“哪裡,哪裡。當年靈封谷內究竟情狀如何,你亦曾親眼見識過。能活著出谷便已是僥倖,又哪裡談得上什麼立功不立功的。不瞞關西師弟,我至今仍不知是如何被分去驚府。倒是商署如今之勢日盛,許多弟子都巴望著能進,師弟既能博得商署的差,想來是必有一技之長。”
關西鵲看了戌甲一眼,又端杯飲了一口,這才緩緩說道:“哪裡什麼一技之長,不過是放得下臉面罷了。說話,做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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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杯子,關西鵲又說道:“還望師兄莫要因此看輕於我才好。”
戌甲正要出言寬慰,忽地一怔,似是想到些什麼。繼而,仰頭笑道:“師弟果然身懷一技之長。倘是換作別人,師弟還會與其如此傾心交談麼?”
關西鵲先是一愣,待會過意來,也笑了起來。戌甲這才說道:“人人上山都只為求個仙途,可這仙途如何之難鋪,你我都心知肚明。能拿來鋪仙途的東西就那麼些,想借來用就得拿別的東西來換。可無家無世的能拿什麼去換?可不是隻有自己身上的東西麼。”
戌甲一面說著,一面指了指關西鵲與自己,並繼續說道:“上了山,修成了些道行,人也多半生出了傲氣。能放下面子,壓住這股子傲氣,此絕非易事。”
關西鵲卻搖頭異道:“雖非易事,卻也非難事。恕我直言,想來是師兄天性有些清高,有意無意間避開了此類人與事。我卻見識得不少,山上著實不少。仙途漫漫,一眼望去只叫人心塞心嘆,無外力扶持推助能走多遠?舍下些臉面,換得仙途上能多進幾步,這買賣未必就虧。更不消說,想換還未必尋得到門子。”
頓了頓,關西鵲撥出一口悶氣,以指抵住胸口,幽幽地說道:“且不光只面子而已,縱是舍了這裡面的東西,又如何?自己覺著重,人家卻瞧得上分毫麼?”
戌甲起身給關西鵲杯中續了些水,沉默片刻,忽地笑了笑,說道:“方才你還說我清高,眼下看來,內裡你也是不遑多讓。”
而後,又斂起笑容,說道:“想來我比你顯著清高,亦不過是因我受的委屈比你少,心裡立著的那根柱子還沒被壓彎罷了。”
關西鵲看著戌甲,又低頭飲了幾口。放下茶杯,緩緩說道:“早先便發覺師兄呼吸均勻且有力,動靜之間於力道的拿捏亦似有些異於尋常體學弟子。想來,師兄是拜入了名師之門吧?”
戌甲點了點頭,說道:“師弟果然眼細。自上山以來,這一路我確是一直得師傅悉心教導。”
說到此,戌甲不由地微嘆一口氣,接著說道:“當初被引介上山之時,還以為是自己尚有幾分天賦可掘之故。之後,才慢慢知曉實是萌祖輩之餘蔭。不然,縱是拼得上山,怕是仍只得在壬癸層蹉跎歲月。對了,師弟可是自壬癸層拼殺出來的麼?”
關西鵲略有吃驚,問道:“我自認平日裡多少有些掩飾,師兄卻是如何一眼便看出來的?”
戌甲理了理衣袖,抬頭答道:“我曾癸層呆過,結識過好些癸層弟子,其中幾個還算得上是至交。相處得久了,便感覺得出來。只是,你要說出個一二三那般地清楚,卻是不能了。”
關西鵲聽後,只哦了一聲,便低頭不語。戌甲稍等了片刻,才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