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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死死摟住,不願再放,兩行痴情血淚柔落月白臉龐。是愛著的,便是恨著的,恨別人也恨自己。三具為愛為恨所奴役的軀體,印著月光,緩緩相融。易無端輕擁著月白皙嫩的軀體,長驅直入,將所有注入無辜的憐獸,發不出呻吟的獸,只能顫抖著,哭泣著。玄月任由月白添舐著自己腿根,愛欲,密處,不斷改變的頻率,讓兩人一獸都變得狂野,一發不可收拾。啜泣著,華麗音調從玄月口中飄揚出來,為君之奴,為君而吟。
[活下去,為了我。]
一場歡愛之後,日光遊移著將月白吞噬,月白靜靜地望著玄月,玄月彷彿聽到了他的話語,活著,活著。那一刻,玄月和易無端都曾以為幸福就此來臨,可以不用再去追趕,不用再去避諱。
那晚之後,月白不再出現,玄月的嘔血病好了,白虎也消失了,彷彿一切不曾發生,就如夢醒。直到幾月之後,一個樵夫在煙壟山上發現了一具巨大的殘骸,白色的皮毛,亡了的野獸,沒人願意相信,願意理會。玄月撫著死屍的皮毛,脫落的毛髮中竟有一絲涼滑,一塊血玉掉落在玄月手中,那夜易無端親手為他戴上的血玉‐‐獨一無二。
月白死了麼,那活下來的又是誰呢?一具行屍走肉,一隻空靈花鬼,那隻白虎帶來的太少,帶走的卻太多。易無端每天呆呆地佇立在那幅泛黃的畫像前,醉生夢死,似是與一切無關,只記得當年月白純真的笑顏,天籟絕吟。
那年新舊王朝更替,戰亂紛爭,易無端率領幾十萬大軍兵臨城下,豪氣吞雲。浮華過往,那時易無端正是意氣風發,君上拜他為威虎將軍,雖然這名號聽著有些可笑,易無端仍欣然接受了。
那日新帝登基,大擺慶功酒宴,夜華如晝。輕吟緩起,哀美煞人,殿上的雜音全都羞愧地消逝,唯有那悠揚孤詞久久揮之不去,沒有章法,沒有詞韻,卻蠱人到了極致。
易無端的一次,聞到如此亮麗柔溺的音色,他痴了,醉了。千方百計尋得那歌者的住處,翻牆而入時,卻見得一隻絕美的白虎橫臥於青紗幔帳之中,黑細條紋覆蓋在雪白無暇的皮毛之上。他們都驚了,目色血紅,那白虎殺意燃起於須臾,將易無端飛撲到青苔雅壁上,利爪欲下,卻被易無端的佩劍擋開……
易無端並未被這歌者家中的伺虎嚇退,翌日登門造訪一探究竟。門扉開啟,那是易無端的一次遭遇月白,那個纖細柔膩的人兒。那日之後,易無端不可自制了,他中了毒,比蛇蠍更致命的毒,迷戀的毒。即使月白總是拒人於千里,可他仍舊沉迷於他,一笑一顰,一舉一動,更為他的妙吟折服,昏醉。月白不解,這高貴的男子究竟沉迷於自己什麼,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愛戀的只是一隻窮兇極惡的野獸,他又會作何感想。月白只是覺得有趣,便於他周旋了下去,原以為只是他自己玩弄的一齣戲,卻沒想到自己早已捲入這萬劫不復的慘劇,不可自救。
威虎將軍作亂造反!情勢緊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又要引起多少殺戮。
造反?為的是誰?月白空坐房中,憂愁暗生。那個花月尚好的夜,隨著皇子一聲慘叫,一切都失了平衡。易無端目睹,目露兇光的白虎將皇子的屍體撕裂,吞噬。隨之,白虎化作清麗的人形,美貌,熟悉。口中含著肉塊的冰雪人兒顫抖著,面對著逼近的易無端,只有無言。卻還是微弱地低泣著,
[殺了我罷。]
易無端的腦海恍如亂鈴萬吟,將滿身是血的月白摟在懷中,輕輕吻著。用佩劍割下一塊死去皇子的皮肉,放入口中,無論月白阻止,吞嚥了下去。若是愛上了一個人,就不會介意與他同罪,同醉。
[月白,莫再怕了,我在,我在。]
他在,易無端在,只要他在一天,月白都不會受傷害罷。染著血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