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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電話的是傅季庭的助理,聽到於恪自報家門,又說找傅季庭有有關夏璨的急事,他說「您稍等一下」。不到半分鐘,新的電話打入,傅季庭用私人號碼打了進來。
聽到傅季庭冷沉的聲音,於恪不禁在思考自己做得到底對不對。
他硬著頭皮把夏璨要去半南山的情況講了,為避免傅季庭也已經決心要離婚,不理會夏璨的死活,他故意將事態的嚴重性突出,並用家族壓力道德綁架和威脅了一下。
「……夏璨以前在那山上遭遇過什麼,我想你應該清楚。他嘴硬,什麼都不愛提,其實怕得不行,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去那附近。你今天要是不管不顧,萬一他真出問題,別說我不放過你,夏家也不可能放過你!你覺得半個月之後你們那個儀式還能順利進行下去?」
沉默片刻,傅季庭問:「夏璨他…不是不記得過程,他還是會很怕?」
於恪聽著感覺他是被自己唬住了,膽子也大了些,抬高聲音說:「怎麼不怕,敢情被綁架的那個不是你,知道私底下他吃了多少藥嗎。咱也甭說別的了,傅季庭,我不知道你們倆現在怎麼回事,但你要是有點兒良心,最好去看著他些。無論夏璨對你說過什麼,罵得多難聽,他心不壞,別讓他出事兒。」
於恪並不知道,被綁的不是傅季庭,但綁架夏璨的正是傅季庭。
事實上,傅季庭比他更早知道夏璨要來半南山,所以提前到山腳下等著。他這通電話倒是給提供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看著前面空無一人的路,傅季庭坐在車裡,抽出紙巾將手擦了一遍又一遍,心緒難以平緩。
當初因為不希望夏璨事後有過多難受,他在迷〖〗藥裡特意加了夏璨喜歡的清淡花草香。銬住手的那副手銬,圓環內也墊上了兩層確保不會磨損到手腕的綿軟布料。
除了比原定計劃沒忍住多做了一次,仔細清洗乾淨後又掐著腰 腿〖〗〖〗交了一次,在夏璨的面板上留下不少實在控住不了的痕跡——那也在結束後為他不停地按摩,上藥,最大程度對疼痛進行緩解了,傅季庭以為傷害是真切少了大部分的。沒承想,對夏璨的精神傷害才最是難以抹去。
於恪的話無疑是又一重重擊,傅季庭向來耐心頗多,現下也難免煩躁不安起來。
他開啟追蹤軟體,糾結幾秒,還是點選「追蹤」,檢視了夏璨當前的手機定位。
夏璨不願意見他,斷絕所有聯絡方式,他不得已再次出此下策。到時夏璨要打他罵他都好,真要他的命他也雙手奉上,但是絕不能由著夏璨帶著一肚子火把自己置於任何危險。
手機地圖顯示夏璨離這邊有七八公里的距離。夏璨不知為何出發晚了許多,趕上城中心的下班高峰,那兒有幾條路通行得極慢。
s:「我現在離他兩輛車,要不然我在下個路口開近了撞後車燈?」
後方撞上去人為造成追尾,再喊來警察,夏璨今日半南山飆車的計劃定會不了了之。
傅季庭想了想,沒有同意。即便車技了得,可以保證輕撞上後車燈的情況下不讓夏璨在車內受重傷,也仍存有一定機率導致夏璨撞個頭破。
傅季庭不願意用這個冒險,也不方便再製造更多人為巧合,他到山腳等待已經很可能引發夏璨的極度不滿了。
可是等不到人,見不到夏璨,傅季庭覺得自己也真的快要瘋了,恨不得自己坐在前面的車裡讓夏璨撞了消氣。
強大的懼意和無力感將他包圍,從前做什麼都需要瞻前顧後的人,現在不得不更甚。他剋制不住不去多想,腦子裡每閃過一次夏璨昨日的眼神,重複一遍那句失望至極的「沒資格愛我」,心就多抽痛一下。
長久的隱忍迫使傅季庭早忘了如何放開自我去宣洩,他痛到手指麻木,胸悶眼痠,只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