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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6 樓下到他住的這幢公寓大樓的門廳,看看他的信箱。
從外表上看,信箱和平時毫無兩樣。這是個大約 12×9×9 英寸的長方形木箱,用螺絲釘固定在門廳牆上,旁邊還有二十來個其他住戶的信箱。
信箱絲毫沒有留下被人開過的痕跡,否則小偷準會順手牽羊把鎖帶走了。但是,他感到肯定有人開過他的信箱。
他用自己的鑰匙開啟鎖,拉開信箱門。
他僵在那兒足足有10鈔鍾,一動不動,平時那紅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白。10秒鐘後,他雙眼仍像著了魔似地盯著信箱,嘴裡開始一遍遍喃喃地自言自語:“天啊,哦,我的天啊……”活像中了邪。接著他的胃翻動起來,自己覺得就和當年在剛果遇到的情景一個樣:當約翰·彼得斯把他裹在繃帶裡,放在擔架上偷偷地弄出境時,他親耳聽見身旁的那些剛果士兵大聲質問著他究竟是個什麼貨色,要和他算清賬。他感到自己已嚇得屁滾尿流。他想轉身逃走,可又抬不動腿,渾身上下直冒冷汗。原來,信箱裡擺著的是雷蒙·托馬德的頭。這顆血淋淋的腦袋正面帶著一種可憐的倦容,眼睛半睜半閉,嘴唇粘在一起,在信箱裡凝視著他。
魯雖不是個膽小鬼,但也並非勇夫。他關上信箱,三步並作兩步逃回自己的房間,立刻抱住白蘭地酒瓶,大口大口地喝起來。他在用酒當藥,而且需要的量還不會少。
艾倫·貝克興高采烈地鑽出軍人公司的大門,走上灑滿陽光的大街。他之所以高興,是因為事情辦得順心如意。在收到夏農的7200美元和“最終使用人證書”後,他便去找過去偶爾與他訂過轉手合同的一個合法軍火商。和施林克爾當時的想法一樣,那人覺得這筆生意油水不大,不屑一顧。但是貝克把他說服了。他振振有詞地爭辯說,如果買主對第一批貨滿意,他們很可能會回來再多買一些,大批訂貨。
此人終於同意貝克作為他指定的全權代表飛往南斯拉夫申請購買軍火。貝克隨身帶了這位合法軍火商寫的授權信和那份早已填上合適的姓名、來自多哥大使館的“最終使用人證書”。
雖然這意味著貝克將不得不把他的佣金分給這位合法軍火商一部分,但這是他能夠與之打交道的惟一辦法。再說,與以往做這種小筆交易時耍的手腕一樣,他在夏農面前已經把武器標價抬高了整整一倍。
五天來,他與帕夫洛維奇先生進行的會談卓有成效。他還抽空參觀了一座國家軍火庫,在那兒選定了兩門迫擊炮和兩具火箭筒。這兩種武器的彈藥都是標準的,按火箭彈20枚、迫擊炮彈10發一箱供貨。
南斯拉夫人未提任何異議,便接受了那份“最終使用人證書”,雖說貝克、那個合法軍火商、也許還包括帕夫洛維奇先生一定都心照不宣,那份證書只不過是一紙空文罷了。會談中,自始至終保持著多哥政府正急待買回南斯拉夫武器進行試用的氣氛。帕夫洛維奇先生提出全部武器都得預先付款,貝克只好不但把夏農寄來的7200美元,除用來作旅費的以外全部交上,另外還墊上了自己的1000美元,不過,他深信夏農今後必定會付給他另外7200美元,使他完全不吃虧,即使扣去需要分給那個合法軍火商的佣金外,他腰包裡還能淨落4000美元。
在這天上午的會談中,他進一步落實了這批軍火出境的執照,並談妥全部物資將用軍車運往西北部普洛切港的一座出口關棧裡。普洛切港就在休假勝地杜布羅夫尼克和斯普利特附近。
“托斯卡那號”應該在6 月10號以後來到這裡裝載軍火,貝克輕鬆愉快地想著,登上了經慕尼黑到漢堡的下一班客機。
5 月20號那天上午,約翰·施林克爾是在馬德里度過的。早在一個月前,他就把這批9 毫米子彈生意的全部細節,都電傳給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