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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服用睘珠之後,他的體質好了許多,許是合了鴉青的藥性,內功精進更是一日千里,並且身上只要有一點傷痕,不消幾天便會痊癒,不留半點痕跡。加之雖還未到行冠禮之年,但祁溟月這幾年來勤於習武,與當年弱質幼小的身軀已是不同,身姿修長,骨架勻稱,雖年方十二,已同十四五歲的少年沒有分別,容貌更是比幼時俊秀了不少,眼神如水,溫和清澈,粉色薄唇總是盈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長髮不再梳童子髻,而是鬆鬆的繫於腦後,垂落幾許髮絲,憑添了幾分悠然,和可能是遺傳自祁詡天的風流儀態。
但比之蒼赫帝的張狂邪肆詭秘善變,二皇子祁溟月在眾人眼中更多了些優雅從容,那份雍容的氣度,使得其他皇子相形之下無不遜色不少。即使大皇子祁慕晟近年來努力學文習武,練習騎射功夫,去了那份孱弱膽怯的氣色,但依然神情木然,氣質陰沉,不為眾人所喜。
三皇子祁漣朔比他們小了半歲,生的聰明乖巧,可愛非常,倒十分惹人疼愛,另外幾位皇子年歲都不大,分別是五皇子柊離,十歲;六皇子毓與七皇子堯宇,年紀相當,俱是六歲稚齡;九皇子云時年紀最小,才滿三歲。
排行第四的凝露公主雖顯得任性了些,但也活潑伶俐,可自從前些年傷了二皇子,被罰禁足半年,就再未獲蒼赫帝的關注,排行第八的也是位公主,名惜雨,和最末的憐霧公主一樣,名中雖有憐惜之意,卻少人問津,在宮中不受重視。
而始終被蒼赫帝祁詡天寵溺至今的二皇子祁溟月,卻自住進炫天殿之後再未遷出,不論臣子如何進言或是妃嬪如何表示不滿,都在帝王一個眼神之下再也不敢提起此事。
此時龍床之上,祁溟月嗅著空氣中浮動的暗香,低語了一句,“馮昭儀用的薰香倒是不錯,可惜摻了王美人的脂粉氣,濁了。”
祁詡天聞言翻下身來,在他腰間捏了一下,面露不悅,“溟兒竟還有聞香識美的本事,我怎麼不曾發現,你竟對宮妃用得什麼香如此清楚。”
祁溟月躺在床上,任衣襟敞開,黑髮散落在白皙的胸前,他撩著髮絲,抬眼看站在床前的男人,“父皇每回寵幸宮妃,不都帶回一身軟玉溫香?聞得多了,溟月自然能夠分辨。”看他說的毫不在意,姿態悠然的躺著,露出腰間柔韌的曲線,惑人心神,祁詡天不禁眯起眼,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溟兒不介意?不怨父皇沾了妃嬪的香氣回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他腰間輕挑,鬆了繫帶,緩緩遊移撫摸。
按住他越來越向下挑弄的手,祁溟月扯開嘴角,“父皇以為呢?”眼底的平靜和笑意一點都看不出不滿,反而有些肆意的輕佻,“溟月雖年幼,但美人香還是識得的,既身為男子,又怎會不喜?何況能得父皇寵幸的定非凡品,沾得的香氣怡人旖旎,我欣賞都尚且不及呢,怎會埋怨父皇。”
合攏衣衫,他望進那雙深沉的眼眸,“父皇與我,不存任何的承諾約束,溟月無由為此不滿吧。”
見他果真淺笑從容,祁詡天挑眉,把手移到他頸邊撫弄,“溟兒的話可真叫父皇生氣了,”不說在氣什麼,臉上是邪氣的笑,眼中卻是一抹冰寒,轉而問道:“馮昭儀的香。。。。。。溟兒覺得好,覺得喜歡?”
祁溟月不明他的用意,“餘香清潤,脈脈幽然,確實不錯。”
祁詡天聞言,沉沉一笑,隨手解了內衫,赤裸著身子向外間走去,“溟兒先睡吧。”
聽到他在外間吩咐準備沐浴用具,祁溟月收回在落他背影上的目光,露出一絲含義不明的笑意。
“無爻。”輕聲喚了一句,白色身影落到眼前,“去叫瑩然把父皇用的檀香再續些進去,快用完了。”
無爻一閃身去了,不一會兒瑩然放輕腳步走了進來,在炫天殿的寢宮之內,祁詡天是不許宮人隨意進入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