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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處置莫如深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案子的問題了,而是朝中各種勢力的博弈。
時間過得很快,莫如深已經在天牢裡待了半個多月。除了失去自由,他的生活倒也不差,利用這段時間,細細地把《晚唐風雲錄》讀了三遍。
江千里多方奔走,依然收效甚微,唯一能做的是經常讓羅紅纓來看看莫如深,當然羅宗也來過了。
來的人的當中最奇怪的就是鄭虎,他對莫如深十分關切,但說話不多,看起來心事重重。
這一天,事情突然有了轉機。江千里告訴莫如深,他可以出去了。
他早就盼著這一天了,真到了出獄的時候,卻很驚訝。
莫如深問:“千里兄,為何突然將我釋放?”
江千里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今日朝會討論了你的事情,賈似道的態度似乎不如原先堅定了,不反對先讓你出獄。一向言辭激烈的曾家梧居然也同意了。一切都很奇怪,江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莫如深更加不解了,調侃道:“難道賈似道本性轉變了?一心向善了?”
江千里知道他在說笑,說:“行了,如深兄。不管怎麼樣,你總算從天牢出去了。此處不是講話之所,先出去再說。”
江千里和唐明陪著莫如深走出了天牢的大門。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望著蔚藍的天空,由衷地感嘆自由真好!
一大幫人早就等在門口,羅宗、羅紅纓、彭超、鄭虎,就連今天上課的秦斌、文雲孫和吳瀚也告了假來接他了。
莫如深看著眼前的親朋,感慨萬千。
也許是性格使然,那個疑惑很快又一次湧上他的心頭:沒有新證據,自己是如何被釋放的?
江千里說:“如深兄,你先行回家,我還有事,少陪了。”
莫如深施禮道:“千里兄請便!”
回到府裡,大家在花廳坐定。
莫如深說:“這階段讓大家擔心了,如深過意不去,今晚在三義樓擺酒,由我作東,酬謝眾位。”
他抬頭看看大家,卻發現沒人說話,氣氛非常奇怪。
他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羅紅纓突然悲傷起來,對他說:“深哥,如果你想酬謝大家,就在府中設宴吧!”
他笑道:“為何?難道張紀的廚藝比三義樓的廚師還好嗎?”
羅紅纓嘆了一口氣:“三義樓還在,但已經——已經不是二哥的產業的了!”
莫如深簡直難以相信:“什麼?怎麼回事?”
羅紅纓解釋道:“二哥已將三義樓送給了賈似道,否則……”她說不下去了。
莫如深就像被雷擊過一樣,半天才緩過神來。他突然明白了鄭虎到獄中看他時為什麼表情怪異。
他緊走幾步,抓住鄭虎的手說:“二哥,你這是何必呢?三義樓是你的心血,怎麼可以為了救我把你的心血送給賈似道呢?”
鄭虎笑了:“老三,如果沒有你,怎麼會有今天的三義樓?所謂三義,自然是義字當先。財富不過身外之物,何足道哉!你能冒險著身家性命之險救我,我不過是以義報義,以德報德。”
羅紅纓有點糊塗了:“深哥捨棄身家性命救你?什麼時候?”
不僅羅紅纓,在場的人幾乎都不知道三年前莫如深故意醉酒誤事,而後被貶梅州的真正原因。
羅宗笑道:“你三人義結金蘭,倒也無可厚非。鄭虎的犧牲確實大了些。”
鄭虎趕緊說:“師父,按照老三的辦法,我已經掙下了不菲的家資。秋妍的老家在紹興府,我打算帶家人回紹興,在那裡重開酒樓。”
莫如深心裡總算得到了些許寬慰:“二哥的大恩大德,如深沒齒難忘,請受如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