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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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憐,趙學軍對哥哥說:“哥,那首就不錯。”
“那首啊?”趙學文眼巴巴的看著弟弟。
趙學軍輕輕的哼唱了一下調子,趙學文立刻滿意了:“對!對!就是這首,西風的話!這個好,我覺得,這個好……”
“好個屁!”王希將手插在褲兜轉身就走。
趙學文原地哼唱了一次,挺激情的揮舞手臂,折騰完,他跑到教室,拿起粉筆,很認真的就在黑板上寫下:
去年我回去
你們剛穿新棉袍
今年我來看你們
你們變胖又變高
你們可記得
池裡菏花變蓮蓬
花少不愁沒有顏色
我把樹葉都染紅
孩子們,悄悄的來了,他們和在一起也就二十幾個,大大小小的,一個一個的坐在石頭堆堆碼的土凳面上。沒有桌子,他們把小石板放在膝蓋上。那些山娃乖乖的,不說話很自覺的將手背在身後。
講臺上黑板小小的,窗戶外的陽光照進來,粉塵在輕輕的揮舞。
趙學文渾身顫抖,鞠個躬,然後指著黑板,眼睛看著房梁,語音顫抖著說:“今天,我教大家唱個歌兒吧。這首歌的名字,叫西風的發(話)!大家跟我念一遍,西風的發(話)!”
“西風的發!”
那之後的很多年,村裡人就叫這支歌為西風的發,沒人知道,那是小老師因為過於膽怯,歌名教錯了。
老書記吸著旱菸袋,聽著遠遠從老廟那邊傳來的歌聲,覺得美美的。趙建國放下手裡裝土的提籃,坐到老書記身邊,竟然有些惆悵了……哎,孩子們都大了,都會……教書了。
之後的兩天,上午他們五個就漫山遍野的互相抓,抓住了互相埋。下午,趙學文教歌,王希就一臉譏諷的靠著廟牆聽。王希這小子韌性大,愣是跟王瑞將戰局打的與趙家兄弟平局。趙學軍覺得大哥在放水,也許……都發現王希不對勁了吧。
這天夜裡,趙學文他們躺在炕上講鬼故事。突然……機井那邊,一陣清脆的敲炮彈殼的脆聲急促響起。
窯洞裡對著煤油燈的嬸子正在做鞋,她先是呆呆,接著光著腳就蹦下炕跑了出去,她一邊跑,一邊喊著,卻沒發現自己光著腳:“是機井的鐘鍾,麼錯!鍾鐘響了!娃爹!娃爹!你孃的覺(腳)跟,機井鍾鐘響了!”
趙學軍他們互相看了下,也利落的穿了衣服跑了出去,從窯洞頂頂向下看。在村的每條路上,小山頭村人舉著火在奔跑,陣勢就像火龍在急促的舞動。
當!那些煤油燈,蠟燭,火把,被點著的掃把照亮了那棵歪脖子老樹下,老書記那張臉,他用帶著哭音喊:“水……水……水……哎呀!水啊!!!!!!!!!!!!!!!!”
頓時,那小山頭村沸騰了,人們敲著鍋子,還有人放著鞭炮。小媳婦們舞者著自己的包頭手巾,在村裡撕心裂肺的喊著:“水啊!水啊!水啊!”
那是怎麼樣的情形,我們無法用言語去形容,那是怎麼樣子的激動,即便最好的作曲家,也寫不出這一刻的欣喜歡騰。孩子們站在高坡上看著他們的父親,他拿著一個水盆對著自己的頭頂傾倒著,嚎叫著:水啊!!!!水啊!!!!!!!
趙學軍的眼睛溼潤了,所有的人都在哭,泣不成聲,這一刻仿若兩世生命的輪迴就是來見證這一刻的,原來,上輩子真是生錯了。趙學文他們看著父親,他們的父親從未這樣活的激情,這樣高昂,這樣熱烈,這樣的高大……
身邊,有個人突然很正經的說了一句話:“我覺得我該有個理想,要麼就去幹點啥。”趙學軍拍拍他的肩膀:“我覺得,你該把鞋穿正了。”
王希氣惱的將穿反的鞋子,調整過來,跟著向村口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