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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世斌點頭說:“這也好,就不用雕刻了。我回頭辦。”
這裡雖然是墓葬區,也是犧牲的同志們的歸宿,是犧牲的同志們的家了,把這個家規劃好,建設好,也是活著的同志們的心願。
後晌,縣大隊在張店子鎮召開營以上幹部和區委書記會議。會上,李梅對各區委工作做了簡短的總結,蘇陽對年前年後縣大隊的駐防做了部署,柳世斌對過年做了安排。再就是對俘虜的甄別工作儘快展開,爭取三至五天完成,願意留下的就安心留下,願意走的就讓走,讓人家回家過年。國軍三0四團暫不甄別,保留編制,臨時重新命名為“中共陽城縣大隊新編團”。
第二天開始,對國軍俘虜開始甄別,願意留下的,在花名冊上簽字,摁手印,要走的也要在花名冊上簽字,要求寫的內容是“自願回鄉,絕不參加反動組織”,然後領兩塊大洋走人。程式很簡單,川口人少,一天就完成了,胡家營搞了兩天。
國軍人員構成很複雜,有各種軍校分來的,擔任排長,連長,這種人不多,二十幾個,走了十六個,留下七個。再就是國軍收編前老部隊的人,這部分人佔五分之二,都是二十五歲以上的老兵,年紀最大的都四十六歲了,早把部隊當做家了,基本都留下來了,只走了幾個。還有一部分是直接參軍抗日報國的、家破人亡沒處去的、舉家逃難要飯的、殺人犯了事的、在社會上混不下去的等等,這部分人也基本都留下來了。最後就是抓壯丁抓來的,也是最多的,這部分人都是家裡有連累的,有媳婦沒人管的,有老人沒人管的,有孩子沒人管的,走了將近一半(後來又有三十八個回了家,因家裡發生變故,又返回了部隊)。兩千多人,最後留下一千四百多人,都補充到各連去了。
別的俘虜都甄別完了,通訊俘虜卻沒動。
縣大隊還專門組織了一次營以上幹部學習電報知識,邀請黃小麗來講的課。黃小麗是從學校讀過專門的電子專業的,就電報的發明發展講了一上午。聽得大家都覺得非常深澳,知道了好多知識,可具體的啥也沒學到。黃小麗也沒經驗,更沒意識到這些人不是學校的學生。
課後,蘇陽和李梅與黃小麗商量建立通訊問題。
黃小麗說:“裝置有了,人也有,你還的有一套自己的密碼。”
蘇陽很外行的說:“密碼怎麼來?能繳獲嗎?”
黃小麗直接罵他:“傻瓜!繳獲的密碼能用嗎?要能用我現在就有,你這邊發電報,人家那邊都知道了。那不就是告密了,你還能發電報嗎?”
蘇陽看著他問:“那怎麼辦?”
黃小麗說:“自己編一套啊!”
蘇陽說:“那你給咱們編一套。”
黃小麗說:“電報密碼是很秘密的事,你讓我編?”
蘇陽說:“為什麼是很秘密的事你不能編?”
黃小麗急的提高聲音,說:“我是俘虜,我是軍統的人,你不知道啊?”
蘇陽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又說:“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該信任你?你還不想留在我們這裡,還想回軍統去?”
黃小麗也一下被問住了。她是俘虜,又是軍統的,該被信任麼?她已經熟悉這裡,已經不想到哪裡去的問題了。可她還是俘虜的身份,身上的確打著“軍統”的烙印,隨口就說出來了。蘇陽這樣問,她一下愣住了。她是要走還是要留下,走會怎麼樣,留下又會怎麼樣,這些她還沒認真想呢。關鍵是她爸爸是國民黨,國民黨和共產黨是敵人,她留在這裡就意味著和她爸爸是敵人了,這怎麼可以。爸爸視她為掌上明珠,她怎麼能和爸爸為敵呢。可一想到爸爸他們和日本人有勾結,她又不屑的在心裡“哼!”一聲。至於回軍統,不可能了,她被俘虜過,軍統肯定會嚴格審查的,弄不好還會坐牢,會被嚴刑拷打,再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