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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得了,這是反,是罪。對統治者崇拜,對弱者漠視的奴性意識在他們的靈魂深處根深蒂固。
這時,旁邊一個賣燒餅的,個不高,四十多歲,說:“小妮子,鬧著玩,你咋就打人,把兩個老總打傷了還了得!”
蘇陽一聽眼光盯向賣燒餅的。賣燒餅的表情平和,並不是呵斥,而是勸說。但蘇陽還是立刻湊到賣燒餅的人身邊。剛才保安團的人欺負田苗苗,這些人只是看熱鬧,田苗苗剛出手,他就站出來了,要為保安團的人張目。這些市民祖祖輩輩跪倒在官老爺腳下,至於官老爺是誰,他們並不在乎,就是官老爺的這些狗腿子他們也禮遇有加。至於田苗苗這樣的一看就是鄉下來的,與市民相比,是更低一等的。他們不但瞧不起,官老爺欺負完了,他們還想著再踩上一腳。田苗苗的反抗違逆了這種規矩,他自然看不慣了,覺得這是天大的事,所以要發聲。
蘇陽自然也看不慣他,為此生出一串壞心思,他怕保安團兩個人用槍,早把兩個人的槍收了,只是做的隱秘,沒人發現,這時又塞進賣燒餅的人的衣兜,想著你為他們出頭,我就讓他們禍害你,誰讓你好壞不分,是非不清,活該。至於保安團的人怎樣禍害賣燒餅的,蘇陽又管不著。
保安團老總這時都清醒了,一聽賣燒餅的這話,也反應過來,他們是打人的,怎麼能被人打了。他們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抹一把臉清清醒,還沒站起來便掏盒子槍,卻發現槍匣子是空的,槍沒有了?他們翻來覆去的看著槍匣子,兩人還莫名其妙的對視一眼,說:“嗯!槍呢?”
滑稽的樣子惹得圍觀的人又一片“哈哈哈!”笑聲。同時,許多人在下意識摸自己的口袋,生怕槍跑到自己衣兜裡,誤了兩個保安團老總的事。
賣燒餅的人這時才覺得衣兜死沉,驚得一跳,伸手一摸,真從衣兜掏出兩支槍,嚇得他把槍恭恭敬敬的端在手裡,顫抖著說:“這,這,這,這槍怎麼會,會在我這!”
兩個保安團老總立刻撲上去,奪過槍來。他們也嚇個半死,把槍弄丟了可不是小事,弄不好會丟了命。這時槍失而復得,他們都不敢裝進匣子,端在手裡,心裡才踏實。再抬頭看到眼前瑟瑟發抖的賣燒餅的,他們不淡定了,不問青紅皂白,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賣燒餅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喊冤枉,求饒命。可是沒用,老總的槍怎麼會在他身上?這事他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周圍的人都不信他,何況兩個保安團老總正要借題發揮,對他又踢又踩又踹,有十多分鐘,嘴裡還罵著:“敢偷爺爺的槍,找死!”至於他剛才還為兩個保安團老總髮聲,那是他應該的,你一個街痞子,還想保安團老總感激你,你想多了,你不配。直到他身子不動了,聲音微弱了。兩個保安團老總才停了,端著槍,扭頭便走了,找田苗苗算賬去了,可轉了兩條街,也沒見人影,只好作罷,心裡還要發狠再遇到……又嚇得一哆嗦。
賣燒餅的人再沒能爬起來,周圍的人沒有救助,因為大家都怕惹火燒身。至於他死了,沒人會驚奇,因為這樣死的人太多了,橫屍街頭不足為奇。直到鄰居告訴他家人,家人來救他時他已經死了。他直到死都覺得自己冤枉,太冤枉了,他想大聲的申辯,可他發不出聲來。最後他在想:也許這就是他的命吧,他也只好認了,心裡便踏實下來,於是轉而渴望著來世,那生活多麼輝煌多彩啊。
他的意識像撒落在道上的紙錢,隨風飄落著,忽然,就不見了。所以,他死的很安詳。
蘇陽他們倆趁亂離開,快步到西關大街,走了一節,轉入右側小衚衕,七拐八拐的穿過兩條街,到了長德街。蘇陽看到街口一家“李梅裁縫鋪”。這店鋪名提醒了蘇陽。大車店和街市口的事,使他意識到他們的穿戴是“鄉巴佬”的形象,總引起別人恣意欺辱,麻煩不斷,他便想到做兩身衣服。於是,他們徑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