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李梅說:“我連你那點本事也沒有,保護不了你。”
李晴朝門外努了努嘴,說:“她是不是很厲害?”
李梅說:“她厲不厲害都不是幹這個的!”
李晴拉住李梅的胳膊,搖著,說:“姐,你就幫幫忙嗎?!”
李梅突然想到鬼子在監視,這倒是個擺脫的機會,說:“去可以,但費用你出,我身無分文。”
李晴笑了,心裡還想著哪個傢伙再來找她麻煩,突然看到姐姐—他的長官,會是什麼表情,那時候還不捶死他。
蘇陽當然不會和李晴一樣無聊,說還會找她,是威脅她,阻止她給警局報告。他排除了警察局偵破共黨買藥案,該調查偵緝隊了。可又想市委不知調查到那一步了,或者以前的同志就把購買藥品的渠道給市委報告了,他去後瞭解了,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行動了,也不用這樣沒頭沒腦的調查,浪費時間。於是他又決定先與市委接頭,然後再酌情調查。
早上吃過飯,他又認真的化妝了一番,把自己裝扮的更老一些,看上去有五十歲左右。他買了許多衣服,帽子,鞋子,眼鏡和其它化妝品,每次出門都不一樣。人的任何活動都會留下痕跡的,哪怕一點蛛絲馬跡,都會造成追蹤調查的風險,改頭換面,隱匿行蹤正是一種有效手段。
蘇陽離開剃頭鋪,直接往東走,穿過兩條衚衕,在一個街口,見圍了一堆人在看熱鬧。他也湊了過去,就見一個七八歲的女孩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作揖,嘴裡哭著喊著:“老總饒命!老總饒命!”,地上躺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一身練武人穿的黑色勁裝,身邊放著棍、刀、收錢的盤子。三個穿制服的人,旁邊停著三輛腳踏車,一個看著,兩個輪番的踢踹著倒在地上的人。看樣子是爺孫倆在賣藝,惹著了這些穿制服的。蘇陽就聽到旁邊看熱鬧的人議論:
“這些老總是什麼人?”
“這你都不認得,這不是偵緝隊的,邊上那個不動手的就是行動隊的小隊長魯一峰。”
“還是你見識多。”
“嗨,天天在這街面上混,這號人物都不知道還了得!”
“偵緝隊不是辦案子的嗎?咋還管這些?”
“這你就不曉得了,偵緝隊權力大得很,都是皇軍面前的紅人,只要他們想管,這街面上的事他們都管的著。就說這賣藝的,要當緊的孝敬銀子,不然,就一句話,誰讓你在這街上賣藝的?那個官府批准的?你回答不上來,不就要倒黴了。上來打你個半死,花的銀子你十天八天掙不回來。”
看熱鬧的人不無肯定,甚至崇拜的議論著偵緝隊的人。賣藝的人被打得不輕,但他完全躺平了,任人打著,沒有表現一絲反抗的意願。
蘇陽也沒有要管的意思,他也救不起躺平的人。只是看到這個小女孩,就想到了兩年前的苗苗,如果苗苗不是跟著他,遇到這樣的事,可能也就是這樣跪在地上求饒。真是哀其不鳴怒其不爭。他們不是沒有反抗的能力,那個男的可能還有武藝,只是沒有反抗的意志。因為偵緝隊的人代表著統治者的意志,這在他的意識裡是不可違抗的,他們不但臣服了,而且跪下了,起不來的。這個男的好了過幾天傷便好了,好不了過幾天便死了,死了便死了,這是他的命,他認這個。
蘇陽擠過去,靠近老總的腳踏車,把其中一輛的輪胎扎破了。既然是偵緝隊的,他就要留下一個。他正要找偵緝隊,瞌睡送個枕頭,他當然不能放過,路過捎的就把事辦了。
三個偵緝隊的人出夠氣了,要離開,便推著腳踏車出了圍觀的人群。他們都熟練的一跨就要騎上腳踏車,其中一個人的腳踏車滾不動,只好又下車一看,後輪扁了。他檢查了氣門芯,氣門芯是好的,說:“魯隊長,我的車後輪沒氣了,可能紮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