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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默默思索著——
這得虧是自己,要是換做別人,只怕話都要說不利索了。
一想到這個,不免又想起了自家那傻小子,也不知道他將來能不能應付得了?
「常管家這麼多年還是老當益壯啊!」
「原來是姚姑娘啊——」
姚十初一身深紫偏黑的短打,腰間又繫了條棕褐色的腰帶,十分乾淨利落,與京城裡女子的嬌弱不同,眉眼間倒有幾分英氣在,她跟徐聿一樣都是自小侍奉在薛晏榮左右的近侍,這麼多年也是隨著薛晏榮一同在關外,只有在薛晏榮回京的時候,他們也才會跟著回來。
常管家在府裡雖然對一眾僕人趾高氣昂,但對著徐聿跟姚十初,卻是格外客氣,不為別的,只為他們是薛晏榮身邊的人,他們一句話頂別人說上一百一千句——
拱了拱手道——
「姚姑娘真是會說笑,哪裡還老當益壯啊,快六十的人了,老話兒說黃土都要埋到脖子了,你就說這腿腳吧,才站了那麼幾個時辰就痠疼的厲害,這要放在前幾年,就算是站上一整天,又算的了什麼。」
「方才我瞧見常旺了,幾年不見,他的個子長得可真大。」
「渾鬧蠢蛋的小子一個,暫且能當個人用罷,姚姑娘你可別誇他,一誇他,他準就喘上了。」
姚十初微微頷首,笑而不語,低頭從懷裡拿出個藏藍色的綢緞袋子來——
「這裡頭兒全是現銀,二爺體己下人們的辛苦,每次回來都要這麼興師動眾一番,今兒趕巧又是臘八節的,也不能叫大夥兒空忙活一場,等會兒就勞煩常管家給大家稱量稱量,全分了罷。」
「這、這——」常管家接過手來,又躬下了腰身「那老奴就替大傢伙兒謝謝二爺了。」
姚十初點點頭,隨即又從懷裡摸出了個小了些的綢緞袋子——
「這——是二爺特意給您的。」
「使不得使不得——」常管家連忙推辭。
「哎——」姚十初將袋子塞進常管家的懷裡「二爺送出去東西,豈有收回之理?給您的,您拿著就好,二爺說了,常管家是府裡的老人兒了,上上下下爺爺奶奶們全都要您來費心伺候,一年之中辛勞最甚。」
常管家自然也不是沒有眼力勁兒的,方才的推拒不過就是做做表面功夫,畢竟對主子來說這點兒打賞連頓飯錢都算不上,可對他們這些家僕下人來說,那可就是大半個月的例錢了,況且這也是二爺的慣例,身上有錢出手大方,每次回來打賞都是必不可少,這回又趕上了年前,依照二爺的性子,等過年的時候,肯定還有另外一撥賞錢。
「那就,多謝二爺,多謝二爺了。」
說著常管家就要跪下,姚十初見狀連忙將他扶住——
「您跟我這兒可使不得,回頭兒謝二爺罷。」
「姚姑娘說的是,定然要親自去謝二爺的。」
穿過三道垂花門,越過內外兩座院子,直奔著清音閣走去,現在是冬天,不比春夏日,院子裡的百花都已經凋零,偌大的院落無端少了許多生氣,以往在院中央擺放的大理石缸裡也不見了魚遊跟荷葉的蹤影,空空蕩蕩冰冷的刺眼。
「二、二爺——」
「這缸都空了,也沒個人來收拾?!擺在這裡是等什麼?!」
「回二爺的話,夫人沒讓,說是來年開了春,還要續上的,等再過段時間,京裡落了雪,堆滿了也漂亮。」
回話的丫鬟正是凝冬,天生一副杏仁眼兒,好看卻不勾人。
她早就是見過薛晏榮的,可這會兒被他一兇,也還是嚇得厲害。
「你快別說她了,是我沒讓他們抬走的,每年抬來抬去的,我嫌麻煩。」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