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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想過重來一回,也沒想到可以在恢復記憶後再次與那個將他從泥潭裡拉出來的光再次相遇,見識到了比以往記憶中更立體更清晰的青年。
因為阿修,他在林家的每一天幾乎都和青年形影不離。他看過這個人最真實的樣子,他有很多面——惡劣、散漫、悶騷,還時不時會犯賤……
但無疑的是,他長得很好看,甚至可以用魅惑來形容。顧澤樓知道,用魅惑來形容一個男生是不準確的,但他實在想不出更貼合的詞了,尤其是每天早上叫青年起床的時候,眼角帶淚,眼尾暈紅,斜睨看過來時,勾得人心癢癢,哪怕是他,也不由地會被驚豔到。
靳桃浪:風流桃花眼+懵懂純情淚=通殺。
零點瘋狂鼓掌:主人真棒~
顧澤樓不想再打哈哈,轉身開啟更衣室的門正要關上時,後面又擠上來一個人,“弟弟,他們說公主的衣服很難穿。”
聲音的主人後面又搶著開口,“我知道你肯定別人不喜歡碰你,沒關係,哥哥在這看著你,你穿不上了就叫哥哥,哥哥幫你!”
顧澤樓冷笑一聲,緩緩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不,用。”說罷,推了一把那個死死扒著門的傢伙,趁其不備,利落地關門上鎖。
這一套連招,何其的熟練!
不過,現在他有多慶幸,一會被衣服纏住的他就有多頭疼,因為,他是真的不會穿……
公主的衣服是所有戲服中最繁瑣的。內襯、裙撐、綁帶……他都要被繞暈了。
思索良久,略微煩躁的目光終是輕落在門鎖上。
腦中愁思糾結得都快將顧澤樓淹沒,他的視線在糟亂的衣服和門鎖間來回穿梭。
明明只要在背後護著他就好了……
之前被私吞的生活費和他母親的珠寶都被林老夫人拿回來還給他了。雖然卡里的錢被那個女人刷了不少,但也是一筆極其可觀的本金,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將這筆錢投入股市,以極快的速度累計起了一筆龐大的數字。
也是有了這些後,他才有底氣去詢問對方的願望是什麼?
可靳桃浪給他的回答永遠只有一個——希望我的弟弟能一直聰明下去,可別又變傻了。
每次聽到,他只笑笑,覺得是因為對方還太年輕了,等長大了,有了貪慾,那想要的便如個無底洞般,怎麼也填不滿。
顧澤樓心煩意亂地看了眼身上快團成結的“半加工品”?以及凳子上不知道什麼構成的衣服?顧澤樓還是認輸地開啟門,果不其然看到門口輕勾唇角,笑得輕漫的人。沒等他叫,這傢伙就自覺擠進來了。
靳桃浪皺眉看著男主身上幾乎纏到一起的戲服,拳頭抵著額頭,啞著嗓子說道,“唉,弟弟啊。”
或許是空間有些狹窄,那纏綿的音色在這封閉的空氣裡反彈回繞,倒顯得這個更衣室更狹小了。
顧澤樓愣了一下, 耳垂破天荒地染上薄紅。他難得感到尷尬和羞恥,他也沒想到這件衣服會這麼難穿。
背對著,亂騰騰地脫下戲服,只是脫到一半,衣服都默契地纏在腰上,他憋紅了臉用力往下拽卻發現根本拽不動。
靳桃浪默然,看著黑髮少年瘦削的後背一點點染上了櫻花的粉白,嘴角的弧度越發地大了起來。
小孩子就是臉皮薄吶。
零點是現場唯一的旁觀者,只覺得他的主人危險極了,像一隻處心積慮等待小白兔落網的狡猾大灰狼。
“笨蛋。”靳桃浪還是忍不住了,抬手摘下眼鏡和假髮,露出那張俊美豔麗至極的臉,接著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低頭彎下腰,不過他發現裡面的衣服全部都已經纏作一團了,要解開了話,確實得花些時間,沒辦法直接屈膝下跪,耐心地解著一個又一個的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