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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良刻意選了不起眼的位置，餘光瞥見側方靠近的身影，還是被打擾了。
「易少將——」踱步而來的男人聲音一頓，似乎想起來什麼，換了稱呼，「易少興致不高？」鋥亮的皮鞋打了個轉，側身轉向舞池的快活身影，嘆了口氣：「也是，易少以後多的是參加比這更豪華的宴會的時候，哪看得上這種我們這小場面。」
上將頭銜被摘，退伍做教練，閒暇時間足夠參加首都星每場大大小小的酒宴。易良輕瞥了他一眼，輕抿杯中的液體。
不是酒，顏色漂亮又接近酒水的飲品，口感溫和清甜，一般宴會都有，為一些不適合喝酒的oga準備的。倒不是體質的原因，易良不喜歡酒味，從未沾過。
陳謀看他這副樣子，心裡得意，再沒有比把曾經站在你肩膀上的人踩在腳下更讓人爽快的了，以前易良是少將的時候風頭總壓他一截。
「在軍隊很難喝到這麼好的酒，對吧易少？」
易良站起身，將空酒杯放在泛光的大理石檯面上，眉眼清明：「在軍隊也沒有人能提前預知蟲族軌跡，從而打勝仗的先例，陳上將。」
陳謀瞳孔緊縮，彷彿被人扼住了喉嚨，他啞著嗓子說：「易少的話我聽不懂。」
易良和他擦肩，聲音平靜無波：「做長官的，理解能力有待提高。」
手中的玻璃杯發出輕微的碎裂聲，易良經過時耳朵動了動，輕聲道：「格局也有待提高。」
陳謀死盯著那個淡然離去的身影，仰頭灌下了那杯滲出裂縫的紅酒，平復了心情，一個小教官，還愁沒機會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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