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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對方的容貌後,卻又馬上把手甩開,惱道:「怎麼是你?」
飛羽同樣面色不善,氣呼呼的說:「若非我家主人吩咐,我也不想在此伺候白虎大人。」
白七夢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他從前養傷時住過的房間,知道自己誤打誤撞的進了刑堂,心中大為歡喜,將被子一掀,就要起身下床。
飛羽急忙阻止:「白虎大人,你幹什麼?」
「寒疏呢?我要見他。」
「你以為我家主人還會見你嗎?」飛羽從前有些靦腆,見了白七夢總要臉紅,如今卻是冷眼相對,道,「他被你害成這樣,恨不得你滾得遠遠的,再不相見才好。」
「他……」
「若不是為了你,他的手怎麼會動彈不得?又何必日日忍受那種折磨?」
白七夢心下一凜,幾乎從床上跌下去,問:「寒疏的手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驚訝,飛羽卻比他更驚訝,烏黑的眼睛瞪得老大,好不容易才從喉嚨裡擠出字來:「你不知道嗎?血刃乃是神兵利器,不慎被它所傷的話,傷口永遠也癒合不了!」
這句話實在耳熟得很,白七夢直到此刻才想起,寒疏曾經對他提過這件事。但他聽過就算,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還用所謂的定情信物傷了他!
難怪他當時會露出那麼茫然的神情。
難怪他望著他的眼神這般冰冷。
難怪……
被血刃所傷時,是怎樣的一種痛楚?他竟無法想象。
飛羽見白七夢呆呆坐在床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縱使有再多狠話也說不出口了,只胡亂收拾一下東西,轉身就走。
哪知剛到門口,那房門就無風自動,「砰」一聲重重關上了。飛羽嚇得不輕,回頭看時,只見白七夢已經站在了身後,眼睛直直的不知望向何處,沉聲道:「我要見寒疏。」
他平日總是和顏悅色的,如今臉上一絲笑意也無,瞧來竟有幾分可怕。
飛羽吸一口氣,強自鎮定道:「我家主人不會見你。」
「沒錯,」白七夢點點頭,雙眼仍舊望著別處,道,「但是他會見你,不是嗎?」
飛羽這才發現不對,但是已經遲了,白七夢的手指在他眉心一點,他就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消散無蹤,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去。然後眼看著光芒四起,白七夢在耀眼的白光中,變幻出了與他一模一樣的容貌。
他這下什麼都明白了,掙扎道:「你、你瞞不過我家主人的。」
白七夢微笑起來,低頭整理身上的衣飾,似乎恢復了正常,又似乎變得更加不正常了,輕輕的說:「我只是想看他一眼。」
說罷,也不管破口大罵的飛羽,就這麼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其實白七夢剛受過傷,施展起幻術來十分勉強,這時就連走路也有些搖搖欲墜了,但他絲毫不放在心上,只擔心待會兒能不能騙過寒疏。也算他運氣好,這一路走來並未遇上阻礙,唯有寒疏房門口設了一道結界。
白七夢遲疑片刻,一邊抬手敲響房門,一邊竭力模仿飛羽的聲音:「主人,是我。」
屋內靜靜的沒有聲響。過了許久,才聽寒疏略顯疲倦的嗓音響起來:「進來吧。」
白七夢伸手一推,門馬上就開了。他怕被寒疏瞧出端倪,因此垂著頭不敢亂看,小心翼翼的挪動步子,等走得近了,才稍微抬一抬眼皮。寒疏正半躺在床上看書。他臉色比前日相見時更為蒼白,眸子沉沉的看不出情緒,右手一下一下的翻著書頁,左手則垂在身側動也不動。
白七夢一見著他,就覺整顆心都像是被吸了過去,再也說不出話來。
而寒疏也不抬頭看他,只是那麼慢騰騰的翻著書,冷不防問一句:「那人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