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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入門的練氣期菜鳥們哪有什麼心得可以交流。
不過是有些少年心性的弟子,修煉之餘按耐不住寂寞,召集些人來聚眾尋歡罷了。
初時還好,不過是談天說地,諸人介紹下自己家鄉的風土人情。待到後來有幾個容貌亮麗的女修也加入後,這聚會就完全變了味道。
縈繞在旁的體香撩撥得情竇初開的少年們熱血沸騰。
這個說,自己家中有何寶物價值連城。
那個道,不才家族掌控江東一十三郡。
輪到蘇皇子,他只是冷哼不語。一旁自然有識相之人幫腔:“這可是位皇子,扶風國的!”
等來眾女修“哇”的一聲驚歎,蘇皇子心滿意足地擺擺手,作風輕雲淡狀。
每當這個時候,周志豪都異常沉默。
出身平民家庭,父親只是一個鐵匠的他,總不能向別人吹噓“我父親乃是方圓十里八鄉最好的鐵匠,每日能打足足十三把鋤頭,每一把都鋒利無比,碾土成泥”吧。
雖然這麼說,聽起來似乎也很厲害的樣子。
所以若是可以的話,周志豪寧願悶頭修煉也不願參加這種聚會了。
只是初來乍到,周志豪不願得罪那些家族顯赫之人,也不願被人說成孤僻不合群,所以只有硬著頭皮的去當根沉默的木頭樁子。
陳遠敲門而入時,周志豪正打算出發。此時看到陳遠,周志豪頓覺有些尷尬。
畢竟,他將去參加的聚會,這一支的弟子中,唯獨少了陳遠一人。
初時,聚會的發起人不提邀請陳遠,待到後來,大家對獨少一人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周志豪雖覺不妥,但在聚會上向來沉默慣了,再加自覺人微言輕,也就不曾開口。
周志豪赧然:“不知師兄有何事前來,不巧我有些事正要出去一趟。”
陳遠看著周志豪神色不安的模樣,心中瞭然。
這些師弟們聚會從未叫上他的原因,陳遠也略知一二,只是他從沒放在心上。
更何況,就算他去了,也跟這群小他四五歲的小屁孩們玩不到一起去。
陳遠看著周志豪,安聲道:“放心,耽擱不了師弟多少時間。”
說完,陳遠拿出一摞紙頁放到桌上,正是他復抄了一份的靈文字典。
“這是掌門交於我的秘法,能讓人大幅減少修習靈文所耗費的精力。”陳遠開口道,“若是將這些精力用於提升修為,師弟這修道之路,一開始便已領先他人了。”
“掌門所傳?”周志豪大驚。他抓起桌上書籍,只是粗粗翻了幾頁,心中便信了大半。
這等奇思妙想之法,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出的,更不提眼前這位據傳雜役出身的陳遠師兄了。
看著似笑非笑的陳遠,周志豪沉吟不語。
周志豪雖然內向懦弱,頗有些辜負他這副粗豪外表,但他絕不是個蠢笨之人。他明白,這樣的好處送上門來,想要拿到,就必定會付出一些代價。
只是,這好處讓人捨不得放手啊。
心法修煉上還都進展順利,只是這靈文識記上,卻讓周志豪傷透了腦筋。
隱隱讓他又想起了幼年啟蒙識字時,左棍右棒、笤帚在腰間、鋤頭抗肩上逼他讀書的老爹身影。
這種秘法既然能輔助修習靈文,那就決不能錯過。
彷彿是為了多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周志豪開口問道:“不知陳遠師兄和掌門是何關係?”
陳遠語氣猶豫:“這個……我爹,哦不,掌門說暫時還不能公佈。”
敏銳的捕捉到了某個稱謂,周志豪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坦然看向陳遠,施禮道:“多謝師兄賜法之恩,不知師弟我該如何報答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