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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姝在披上一層金色光芒的白色長沙發上躺下來,抬眼看向從窗戶照進來的銀色月光。
她突然起身關了小燈,定定地望著這片被月光裝點的風景。
此時入眼的景與那天夕陽灑進客廳一樣的讓人心情莫名激動。
一清冷一溫暖,她卻想做一個舞者,被光輕柔地包圍。
可惜,她並不會跳舞。
那年軍訓後,兩人第一次約會,看了一部口碑不怎麼好的愛情電影。
影片內容沒什麼新意,連聶姝都覺得那是一部當之無愧的爛片,卻沒想到裡面的那場月光下的獨舞讓她記住很多年。
彼時電影院裡總共有五對情侶,顯然除了他們都無心在意熒幕上演了什麼,黏黏膩膩,親親我我,讓他們這兩個戀愛新手十分窘迫。
他們一起在孤兒院生活了十年,彼此之間的感情更像是親人和兄妹,一直縈繞在心頭的朦朧好感是一種陌生情緒,直到分開時才被正視。
看完電影出來,兩人的臉都紅的像煮熟的蝦,小心翼翼地看對方一眼卻在視線相撞時躲開,隨即相視一笑。
分手的前幾天他們在學校花園裡的長椅上看書,聶姝問他今年生日想要什麼禮物,他當時煞有介事地想了好久,最後搖頭:「我們每天都在一起,不需要禮物。但是我捨不得辜負你的一片苦心,三年以後我再來找你要。」
聶姝被他吊起了胃口,每天都要問無數次,他咬緊牙關死活不鬆口,氣得她忍不住拿起書朝他身上砸:「守口如瓶四個字送給你。」
聶姝漸漸將這個得不到答案的問題拋在腦後,也許會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如果不是那場意外獨處的話……
四月下旬傍晚,春天氣息醉人。
沈繁的舍友喬沐追到了心心念唸的女神,邀請他們聚餐慶祝。
聶姝雖然幫沈繁拉近了他和舍友的關係,但和他們來往不多,也是今天才知道章毅是一個大酒缸,高興的不高興的沒什麼不是一頓醉酒解決不了的,不光自己喝還拉著其他三個男人喝,勸都勸不住。
最後的結果是過了宿舍門禁時間,好在這幾位少爺面子大,在最近的酒店開了房間將就一晚上。
醉酒的沈繁眼眶發紅,兩顆琉璃珠在氤氳水霧中多情又迷人,但他很安靜也很乖,像不被世俗侵擾的乾淨美少年,卻也更加粘人了。
將他送到房間,他兩手委屈巴巴地拽著她襯衫的衣擺,想也沒想又跟上來:「你不管我了嗎?」
聶姝在喬沐女友笑聲中紅了臉。
「天,這還是沈繁嗎?酷拽沉穩的高冷男神還有這一面呢?姝姝好福氣哦!好晚了,困死了,早點睡啊。」
聶姝哄他安撫他,承諾等他睡著再回自己房間,可他不開口就那麼盯著她,紅而性。感的薄唇抿著,像被一隻被丟棄的小貓。
聶姝喜歡他,看不得他委屈難過,只能投降。在一起後,他們也和其他情侶一樣牽手、擁抱、親吻,太過大膽的負接觸兩人都自發的避開,從不談及。
現在他們站在洗手檯邊一起刷牙洗臉,全程他的視線沒離開過她一秒。
聶姝的臉上著了火一樣燒得厲害,心臟跳的很快,慌的不知該怎麼好,表面上強裝鎮定走到床邊,沖他露出一抹輕鬆的笑:「晚安。」
沈繁這才後知後覺地開口:「晚安。」
就在他躺下的那刻,卻見聶姝關了大燈,獨留床頭的小燈,然後她毫不猶豫地往沙發走去。
黑亮的瞳孔一縮,行動快過理智,在理智匆匆趕來戰場時,他已經拽得她摔在柔軟的被子裡。
聶姝一頭海藻般的長髮稍顯凌亂,眼睛不安地四處亂瞥,手緊張地攥著被角不放,用蚊子似地聲音顫悠悠地問:「你,你,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