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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指自己說:&ldo;結婚了。&rdo;
原來他是新婚,這便是他的新房。
他指著那個端茶的穿藍裙的年輕婦女說:&ldo;妻子。&rdo;說完,他又低頭翻書,另外找話問我。
&ldo;你多大了?&rdo;他又問。
聽了我的回答,他指指自己說,&ldo;23&rdo;,指著他妻子說,&ldo;18&rdo;,又挨個地指著其他的女子說,&ldo;媽媽,40,姑姑,35,28,32。&rdo;
後來我們就都趴在地上,籍著那本英阿對照的書交談。
過了一會兒我抬腕一看錶,竟然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突然想起今天我還另有任務,便坐直了身子說:&ldo;我要走了。&rdo;
我比劃著名告訴他我的目的地,一個洞。
&ldo;什麼洞?&rdo;他在破碎的鏡片後又是睜圓了雙眼,人們也圍攏過來想聽個明白。
我低下頭&ldo;嘩嘩嘩&rdo;地翻他那本書,可惜他的書上沒有任何關於佛教和洞窟或壁畫的句子,我比劃了半天他也不明白。
他連連示意說請我留下來吃晚飯,並雙手兼施做出殺雞的樣子,可我還是堅持要走‐‐要知道,做出這樣的堅持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啊。
最後我終於告別了女人們、孩子們和這個乾乾淨淨的小院,他把我送出了村子。
走到村頭,過了小木橋,在橋頭我請他不要再送了,他卻還繼續往前走。我攔住他,自己向前跑起來,一邊跑一邊回身揮手作別。他莊重而筆直地站在那兒,一隻手舉起來微微擺了一擺,大聲地說出了一句比較長的英語‐‐他說:&ldo;歡迎下次再來,welenextti。&rdo;
等我走到大路上站定了回過頭來時,還看見他那穿著黑色西裝,裡面套著袍子站在橋頭的身影。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我又再次回到了主路上,不過這時我已經不再想按圖索驥去尋找那些洞窟了。
所以,在樹蔭下靜靜地坐了會兒,我便起身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座小山爬上去,從山頂上俯瞰著整個河谷。
通向谷底的山坡上零星散佈著些田地,作物已經收割過了,空曠的田野透出近秋的富足,清澈透明的陽光照耀著整個山野,空氣裡滿是乾草和野花的氣息。這是一個寧靜而美麗的巴米揚。
突然,從遠處的山谷裡傳來幾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驚雷般劈開了白日的寧靜‐‐那是修建軍事基地的美軍們正在例行排雷。雷聲震撼著山谷,轟鳴聲久久不散,樹木在聲浪中搖晃,泥土和葉子都沙沙作響。
此地的人們大概早已熟悉了這雷聲,而我也漸漸開始熟悉。
在這條山谷裡,緩緩流淌著一條河流,河流的上游是一個瀑布。雨季剛剛結束,瀑布流水混合著地雷爆破的聲音,給這條看上去十分寧靜的河谷增添著騷動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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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達米爾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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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巴米揚鎮七十多公里處有一個美麗的大湖,名叫班達米爾(bandia-ir),大湖是由相互連綴的七個湖泊組成,就像一個傳之遙遠的神話,深深地隱藏在戈壁荒漠的腹地之中。
我在巴米揚鎮上遊蕩了三天,想等上一輛前往班達湖的車,卻一直沒能等到。其實每天早上三四點時鎮上會有一輛中巴車前往距離班達湖十多公里處的一個小村莊,我本可以先坐這輛中巴車到達村莊後再步行前往。可是,我既然已經在鎮上休息了一陣,精神一經鬆弛,就再也難以鼓足勇氣去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