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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臣妾並無此意。&rdo;默一默，虞瑤依然替自己分辨道。
楚景玄自是不信，在她耳邊冷冷一笑：&ldo;是嗎?那麼皇后是何意?&rdo;
他摸到虞瑤藏進袖中的手，將那隻手從袖中拉出來又握在自己掌中，一下一下揉捏，感受她的柔若無骨。便輕易發現她掌心有汗，不知是熱是怕，方以至於此。
虞瑤想抽回手，覺察到她動作的楚景玄緊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逃脫。
楚景玄盯著她側臉：&ldo;怎麼不繼續說?是編不出謊來了?&rdo;
&ldo;陛下信與不信，臣妾皆未撒謊。&rdo;
虞瑤依舊否認楚景玄的話。
&ldo;朕為何信你?&rdo;
楚景玄眸光變得幽深，面上又是如在清寧宮時的虛假笑意。
&ldo;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巴不得朕收下那個小娘子?朕瞧皇后做戲倒有趣，一時故作驚訝說不知朕身邊缺人，一時又假作無辜說無阻攔之意，以皇后的本事，倒比得上那戲臺子上一出接一出了。&rdo;
&ldo;你們虞家人當真箇個可愛。&rdo;
&ldo;在朕上頭有個太后、身邊有個皇后猶覺不夠，惦記著往朕身邊塞人。&rdo;
楚景玄嗅著虞瑤發間淡淡的香氣，閉一閉眼。
想到她和虞家人一起盤算著怎麼往他身邊塞別的女人，盤算著怎麼擺布他、從他身上攫取更多的利益，一顆心如被她的手緊緊攥住又被慢慢捏碎。
&ldo;皇后是不是又在後悔?&rdo;
楚景玄仍笑，笑聲裡藏著一點詭異的愉悅，&ldo;可你是朕的皇后，萬事已由不得你了。&rdo;
虞瑤忍著手掌被楚景玄反覆玩弄的奇怪感覺聽他陰陽怪氣。
卻不明白說到最後，怎麼全都扯到她身上來，彷彿虞家那麼多人，他只高興和她單獨算帳一樣。
也是。
只有一個她，與他有這世間至親至疏的關係。
話不投機半句多。
虞瑤忍下楚景玄的奚落與嘲弄，默一默索性問：&ldo;陛下打算如何處置臣妾的小叔叔?&rdo;
楚景玄呵笑：&ldo;你想為你那個欺男霸女、作惡多端的小叔叔求情?&rdo;
&ldo;皇后之良善，怕叫菩薩看了也落淚。&rdo;
虞瑤不想為小叔求情。
她只是怕，怕小叔叔遇到的事沒那麼簡單，怕整個虞家被此事牽連後，妹妹也要跟著受罪。
今日已看得分明，姑母對虞家逐漸有心無力。
久病難愈身體撐不住只是其一，皇帝日漸羽翼豐滿是其二，虞家內裡腐朽潰爛是其三。
此番之所以姑母憂心，因為此事牽扯到的是自己的弟弟，小嬸嬸著急，因為此事牽扯到的是自己的夫君。但倘若小叔叔做下的那些事不會牽扯到整個虞家、不會令妹妹受苦……她薄情寡性，根本不在乎除妹妹之外的虞家人如何。
但……
既姑母已再難如從前那樣左右皇帝，之前霍貴嬪的事，皇帝為何那般生氣?
虞瑤的沉默引來楚景玄幾分不滿。
手掌被用力捏了下，她吃痛中望向楚景玄，見他目中一片淡漠。
楚景玄慢條斯理問：&ldo;皇后又在想些什麼?&rdo;
&ldo;臣妾只是在想……&rdo;虞瑤斟酌中略微停頓了下，緩緩道，&ldo;陛下明察秋毫，火眼金睛，臣妾小叔叔所涉之事，陛下定然會秉公處理，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