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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在外面站多久啊,我要曬衣服了。”吳庭不耐煩地用肩膀拱開吳森海,“有病啊,把這裡搞得煙霧繚繞的,有後臺就是不一樣啊?”
吳森海的思緒就這樣回到現實中,他最後看了一眼完全黑下去的天空,回到房間裡給李鋒銳打了個電話。
直到自動結束通話,李鋒銳都沒有接。
吳森海揉了把頭髮,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過了會兒,他拿過手機,在微信上問冼通達怎麼樣了?
這天睡前,吳森海都沒有得到回覆。
於是久違地,吳森海做了一個夢。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夢到冼通達了。他並沒有做夢的習慣,上一次夢到冼通達還是在他們分手後的第二年,週一其回了一趟老家來他們家過年,他們喝了很多酒。
那天晚上他夢到了很久不見的冼通達。他穿著他最愛的天藍色襯衫,站在公司樓下對他張開雙臂說我回來了。
吳森海在睡夢中流下眼淚,然後在心臟的鈍痛之中睜開了眼睛,在深夜哭到不能自已。
他那天晚上甚至責怪自己為什麼不在冼通達說分手的時候拒絕,為什麼不求他再多愛自己一點,他真的很愛他啊,他應該求他不要離開他的。
最後也只能在深夜裡痛哭。
這一次的夢境則像個迴圈,他夢到冼通達回覆了他的訊息,但是不管他們努力睜開眼,他就是看不清他回覆了什麼。
他在夢中非常努力地去開啟手機,卻還是什麼都看不見,他急壞了,氣急敗壞地罵該死的手機,該死的吳庭……
在他努力了無數次以後,他終於睜開了眼,看見了這個黑暗的世界。他大汗淋漓,全身溼透,身體發軟,他用僅有的力氣伸出手到處去摸手機,開啟了他在睡夢中一直看不清楚的資訊框,依然沒有回覆。
吳森海坐起來,抱著自己的腿,盯著手機螢幕,就這樣等到了天亮。
徐靜不知道怎麼樣安慰她,田媛在她的面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真的無法冷著心腸視而不見。
這已經是分手後的第三十天了,田媛卻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這種絕望無助的神情,她沒有像之前許多次一樣在她面前道歉,痛哭流涕地反思,她只是這樣哭,徐靜的心裡堵得難受。
她必然要承認田媛可能還是要贏了。
她一次次地在她面前這樣哭泣,終究還是把她的心哭軟了。剛分手時她心裡都是對她的厭煩,對她無窮無盡的控制慾的厭煩,她甚至打定了主意要回到縣城,要徹底離開這座城市,要讓她再也找不到她。
因為她真的很煩。
可是這一個月僵持下來,徐靜只能承認田媛又贏了。她真的拿她沒辦法。
“別哭了,你總是哭做什麼呢?”徐靜蹲下來抱住她,語氣溫柔,“就這麼難過嗎?”
田媛撲到她的懷裡,落下淚來,她不言不語,效果卻更好。
徐靜在她的淚眼婆娑中閉了閉眼,內心無比糾結。
李鋒銳給吳森海回電話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他氣喘吁吁,像是剛經過一場激烈運動,“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現在也不知道啊。”
吳森海被堵了嘴,有點無措,他換了個說法,“那他還好嗎?”
李鋒銳嘆氣,“情況有點不太樂觀,我現在也進不了他的身,他爸媽都來了。這次是真生氣了,守在病房門口誰也不讓進。我也只能問一問醫生,聽說恢復情況還可以的。”
吳森海一顆心落回肚子裡,“那就好,如果他有什麼事情,你能不能……”他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沒有身份立場來提出這個請求,但擔心壓過了這種羞恥感,他繼續道,“如果他有什麼事情,你能不能跟告訴我一下?”
李鋒銳一口答應,“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