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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被綠了找那對狗男女去!別逮著我發瘋,神經病啊?”冼通達被推了一把,險些站不住,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站住腳,他的臉上也出現了憤怒,“有錢沒什麼了不起,就是不會被戴綠帽子而已,被戴了綠帽子也能折騰那對狗男女而不是胡亂發洩在別人身上而已。”
“你簡直可笑至極!”冼通達本來戳穿這件事情就是來看好戲的,他也料到了吳森海這個慫貨不能怎麼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個慫貨指責的時候他竟然感到了一絲委屈。那種委屈感並不強烈,藏在憤怒的背後,理應不被感知到。
可是冼通達感知到了,因為他本不該憤怒的,他是故意讓吳森海丟臉,故意讓吳森海在他面前丟臉。他本可以選擇讓他自己發現,然後悄悄溜走。
他不懷好意地想看吳森海的笑話,可是吳森海真的生氣到指責他時,他又莫名覺得委屈。
為什麼他明明害怕自己,為了這個女人竟然敢朝著自己發火,卻不捨得去罵那個女人呢?
他不明白為什麼,所以他把這歸結於被無端指責的委屈,他是為了吳森海好,是吳森海自己不識好歹,於是他那薄薄的嘴唇吐出了更加刻薄的話語。
“當初我甩了她,你巴巴地立馬湊上去趁人之危,可惜啊,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人家在玩你啊,你自詡正義,自以為自己拯救了別人的人生,怎麼樣?諷刺吧?”他居高臨下地冷笑,“你這種人,永遠只能在陰溝裡爬行,別妄想人家會喜歡你了。”
冼通達同情地看著那個痛苦的男人,以勝利者的姿態轉身回到了包廂。
吳森海沒有回來,只在群裡回了個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休息了。
冼通達梗著脖子繼續喝酒,他不會承認自己有那麼一絲絲擔憂,畢竟男人被戴綠帽子的確是一件會讓人想不開的事情,但是Luke在跟他聊事情,他很快把這點擔心扔在了腦後。
吳森海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垂著腦袋駝著背,如行屍走肉般遊蕩著。吃飯的地方離公司不遠,自然也離那座他曾經救下週柔的天橋不遠。
他步履沉重地邁上臺階,一步一步走一步,他來到周柔當初站的地方,他蹲下來捂著臉痛哭。
我的人生為什麼這麼難呢?他想。我要的東西並不多,我努力學習,總是學到深夜,我拼命工作,總是加班到最晚,我對女朋友無所不從,她想要的我都儘量在滿足她。
所以,我做錯了什麼呢?我做錯了什麼我要受這樣的懲罰。我老老實實做人,勤勤懇懇做事,友好待人,我做錯了什麼?
冼通達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呢?他為什麼非要讓我難堪呢?他明明,明明,明明他也會幫我的啊。
吳森海跌坐在地,捂著手臂,滿臉茫然。淚水已經被衣服擦乾,他是一個男人,他沒法像周柔一樣說跳就跳,那是被愛者的特權。
他還有肩頭的責任。
回去吧,回去吧,吳森海,沒關係的,明天太陽還會升起,一切總會好起來的。吳森海自己勸自己。
他撐著腿站起來,看向那座已經沉默的大樓,伸出了手。
明天開始,就離別人遠一點吧,不要做討人厭的人了。
這一晚上,吳森海呆呆地躺在床上,腦海裡走馬燈一樣閃過他和周柔的美好過往,他在深夜裡懷疑人生,痛哭流涕,最後拯救他的是第二天的到賬資訊,發工資了。
這讓他再一次開啟手機銀行,檢查了自己的存款,這場戀愛真是傷筋動骨,存錢買房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他不再哭泣,匆匆洗了把臉坐上地鐵又去了公司。
他沒有時間懊悔難過痛苦了,他要掙錢才能讓自己生存下去,儘量體面地生存下去。
吳森海遲到了一個小時有餘,所以他到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