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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通達微微一笑,眼眶被風吹紅了,他招招手道,“海哥,你過來。”
看到冼通達的那一刻,吳森海的腦子好像不會轉了,他呆呆地走到他面前,手足無措,“冼通達?”
他終於確認是他,他蹲下來摸他的腿,“你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你不應該娶了門當戶對的小嬌妻,幸福快活嗎?怎麼會這樣傷痕累累地來到我面前?
冼通達撫摸他的頭髮,“海哥,好久不見,我是來跟你分手的。”他並沒有提自己為什麼變成了這樣,也沒有解釋未婚妻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只有通紅的眼眶能看得出來他內心的難過。
他語出驚人,剩下的三個人都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
吳森海更是連連後退了幾步,他不能理解地問,“你專門跑來,跟我分手?”他指了指自己,無法相信,臉上的淚水被寒風一吹,讓他的臉生疼。
冼通達依然微笑,“是,我要結婚了,想起還沒有正式跟你說過分手,覺得應該來說一下。”冼通達的心裡有一個小人,正拿著刀叉往他的心上一刀一刀地戳著,他很痛,他痛到難以呼吸,他想要求饒,可那個小人並不心軟。
吳森海閉上眼睛,徹底崩潰,如果說薛年年在醫院的所作所為讓他感覺天塌了,那冼通達此刻的話語無異於判他死刑,他的靈魂都在哀嚎了。
他再次睜開眼,眼裡的期待、心疼、思念全都消失的乾乾淨淨,“好,祝你幸福。”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僵硬的身體往回走,走進了那個藏住他所有身影的廚房。
冼通達再也看不見他,終於卸下了偽裝彎下身體,他心疼得厲害,嘴裡有血腥味湧出被他強壓了下去。
他的聲音消散在風中,“我們走吧。”
回去的路上,無人再開口。直到駛出湖北境界,鄒明才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怒道,“你他媽到底在幹什麼?我不讓你來,你非要來,開了十個小時車就為了說一句分手?你他媽有病吧?”
冼通達懨懨地躺著,看向車頂,不言不語。
李鋒銳似乎懂他為什麼,勸鄒明道,“算了,他心裡也不好受,你就別說他了。”
鄒明惱火道,“哥們通宵陪他,要個說法怎麼了?他是瘋了嗎?如果要跟人家分手,有必要非要現在去說嗎?命不要了?”他是真搞不懂冼通達,說他深情,他能為了這份感情去自殺,為了見吳森海一面拖著半殘的身體跨越一千公里,可是他跑這一千公里是為了去跟人家說分手,這不是純純有病嗎?
李鋒銳悠悠地嘆了口氣,“不過是不在一起更好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能為力,誰又能全憑心意呢?
李鋒銳的電話響起,他看了眼顯示,驚慌道,“糟糕!忘了你爸媽了,他們打電話來了,這次回去以後怕是以後都不會讓我倆去看你了。”
冼通達這才收回目光,冷淡道,“我也不會再跑了,你把電話給我吧。”
一接通電話,景願的怒火快要穿透耳膜,“李鋒銳你怎麼回事?你把我兒子帶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他身體什麼狀況?怎麼有你這樣……”
“媽。”冼通達打斷她,“是我讓鋒銳帶我出門的,整天在醫院裡躺著,我很煩,我們還帶了鄒明,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回去了,你別發火了。”
經過上次那麼一遭,冼銘誠和景願說話都不敢太過強勢,只能轉換了語氣道,“兒子,媽也是擔心你,那你儘快回來吧。”
李鋒銳接過手機,“還是你有辦法啊。”
“以死相逼,你覺得這辦法好嗎?你也可以用一用。”冼通達冷淡道。他那天的確不是故意找死,他就是聽了冼銘誠的話覺得很煩躁,覺得自己就像籠中的困獸,再怎麼樣也沒辦法出去了,所以才往前跑,誰知道就那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