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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怎麼了?&rdo;
伶俜搖搖頭,揮手讓她下去:&ldo;本宮和這位公公說會兒話。&rdo;
宮婢應了一聲,老老實實退到花園入口處。
伶俜做了個手勢,請蘇冥在自己對面坐下:&ldo;既然公公認得本宮,難不成是故人?&rdo;說著,又有些無奈地笑道,&ldo;實不相瞞,去年年底,本宮生了場病,以前的事情都不太記得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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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一二七
蘇冥淺淺一笑:&ldo;小的和娘娘是同鄉,少時曾和娘娘見過幾面,先前還以為娘娘是忘了小的呢!&rdo;他微微一頓,&ldo;娘娘生病,小的也略有所聞,只是不清楚生了甚麼病?娘娘能同小的說說麼?&rdo;
伶俜想了想,笑著道:&ldo;我也不清楚,就聽陛下說昏迷了好久,醒來時便不記得人和事了,連陛下都不記得,只隱隱約約對和他相識的一些場景有印象。&rdo;
蘇冥眉心不由得微微蹙起,問道:&ldo;娘娘還記得和陛下初相識?&rdo;
伶俜點頭,眼角眉梢露出甜蜜的笑:&ldo;那時候我才十來歲,陛下在我家莊子落水,是我救了他。前兩日陛下還同我說起過這個,只可惜記得模模糊糊。&rdo;
蘇冥面色一僵,好容易才從怔忡中恢復,話鋒一轉,問道:&ldo;娘娘從前在莊子上長大,自由自在慣了的,進宮幾個月,可還習慣?&rdo;
伶俜抿嘴笑道:&ldo;雖然拘在宮裡,確實挺無趣的,不過我如今身子不便,也去不得哪裡。陛下待我很好,後宮裡也沒其他嬪妃爭寵,算起來還真是幾世才能修來的福分。&rdo;說是這樣說,可心中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若失。以至於話音落,她不由自主就斂笑輕嘆了一聲。
蘇冥默默看著她,忽然冷不丁低聲喚了一句:&ldo;十一!&rdo;
伶俜微微一愣,腦子裡像是甚麼東西閃過一般,那種莫名的心悸又升上來,她下意識道:&ldo;你說什麼?&rdo;
蘇冥低聲道:&ldo;娘娘還記不記得自己的辱名叫十一?&rdo;
這兩個字讓伶俜熟悉得厲害,腦子裡莫名有隱隱的鈍痛升起,她忙搖搖頭:&ldo;我不記得了,原來我的辱名是叫十一麼?陛下竟然從來未同我說過。&rdo;
蘇冥見她面色隱隱有些慌亂,不敢再和她多說,起身作揖道:&ldo;小的不打擾娘娘的閒情雅緻了!&rdo;
伶俜目光落在他臉上,禁不住有些不捨,反應過來趕緊點頭:&ldo;你去幹活吧!&rdo;
蘇冥抿了抿嘴,又低聲道:&ldo;小的還有一事相求。&rdo;
伶俜道:&ldo;你說。&rdo;他給自己的熟悉感,讓她很願意為他做一些事情。
蘇冥道:&ldo;娘娘今日和奴才說的話,還望娘娘不要告訴陛下。奴才怕惹禍上身!&rdo;
伶俜能理解一個宮中卑微內侍的擔憂,她將他叫來和自己說了這些話,雖然加起來也就幾句,但兩人是故人,如今一個皇后,一個太監,確實不大合適。她笑著點點頭:&ldo;你放心,不過是閒話了幾句,本宮不會同陛下說的。公公去幹活吧!&rdo;
蘇冥躬身退下,拿著剪子遠遠站在一旁又開始剪花枝。伶俜拾起手中的女工,卻再靜不下心。
&ldo;柿子……十一……柿子……十一……&rdo;她腦子裡不停地重複這幾個字,像是咒語一般。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