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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牆邊!”愛絲莉婭倒抽了一口涼氣,“你把整個學校都逛完了?!”
“差不多吧——研究所那邊不許無關人士靠近,還有後門外的地方也不許進——”卡蓮點著頭說。
後門,她都跑到後門了……愛絲莉婭愣了好一會,怪不得卡蓮現在去哪裡都喜歡租馬車,她已經在第一個月裡完成了校內大旅行。
這片林子,的的確確應該叫做花園,越是往裡走,開花的樹就越來越多。一路聆聽著小鳥清脆的歌聲,看著粉黃色的小蝴蝶在一叢雛菊之間舞來舞去,繞過一排似乎是排成了某種圖案的垂絲海棠,前方被嫩綠色春柳染成了清新的色調。愛絲莉婭看見了卡蓮說的小魚塘,它就躲藏在那些柳條之間,安安靜靜地泛著一波晶瑩。
“……不是人多不多的問題吧……”愛絲莉婭環顧了一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嘻嘻。偶爾會有別人來的啦,不騙你。”卡蓮輕快地蹦了起來,“怎麼樣,是個散心的好地方吧。”
“嗯,真的。”愛絲莉婭用讚歎的口氣說,這裡真好,四處佈滿野花的草地,漫天花香之上,天空也藍得如同玻璃般純淨,蒲公英託著白色的夢幻輕輕搖曳,看得愛絲莉婭有些恍惚。
這種感覺,就像是梧桐村附近的那片草地——如果不是這裡還有這麼多的樹、與那一灣清水的話,她會以為她是在做夢的——做著回到梧桐村的美夢。
“來,愛莉。”卡蓮扯了扯她的袖子,把她從恍惚中搖醒,“到這邊來。”
卡蓮像小兔子一般跑著跳著奔向了池塘邊的一塊平整的岩石。
“看這裡。”卡蓮斜坐在岩石上,側過身子凝望著水面,這塊岩石的位置與高度都太合適了——如果轉向魚塘的方向的話,正好可以把腳放進水中——那是最適合夏天的消遣。
愛絲莉婭也跑過來,趴在石頭上。
“啊,這些魚真小。”她故意誇張地喊著。
滿溏盡是一些手指長的紅色與銀色的小魚,就像是落入水中的活著的花瓣似的。
“唔……”卡蓮似乎又開始心不在焉了,“以前我母親也養了好多小魚……”
愛絲莉婭猛地抬起頭來,卡蓮帶著一臉奇怪的漠然表情,目光並沒有從那些小魚身上移開。
她驚訝地望著卡蓮,突然間想起了校長先生不久前對她說過的話。
第四十六章 我們都有秘密
卡蓮正凝視著水面的魚群,上午的陽光,將她的倒影映到了水面上。雖然那張恬靜的臉上應該是有些悲傷,可愛絲莉婭只看到水波刺眼的光亮。卡蓮在看著那些珍珠吊蘭時也會有這樣的神情……
萊位元小姐沒有跟你講過她母親的事……她沒有告訴過你她研究魔藥學以及一般藥劑學的原因嗎……
校長的聲音——對了,那還是星期三那天的事——開始如同回聲一般盪來盪去,愛絲莉婭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問點什麼或者說點什麼才合適。
是的,卡蓮的母親,的確曾經養過這麼一灣小魚,不過後來都死了,因為疏於照料的緣故——不會有人,像她的母親那樣這麼認真地照顧這些小生命。
木棉城裡的那個長滿珍珠吊蘭的家,是屬於卡蓮和她的母親的,從卡蓮記事起,就沒有見過父親幾次面。萊位元先生是卡巴拉島的領主,儘管只是一個不出名的邊境小島而已,萊位元先生卻忙得根本沒時間看望他的家人——即使木棉城離他工作的地方,卡巴拉島地區首府羅斯克勞斯城只有2個小時的馬車路程。
母親總說,是她太捨不得木棉城了,沒有跟隨著父親一起去。這裡總是綠的,總是充滿了生命的味道,她喜歡這裡。不過卡蓮卻從下人口中得知,是她那個父親要她們母女倆留在城外的——避免對他的工作產生任何不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