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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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表情。

他竟然笑了……

我從來沒看過老哥笑過，老哥是沒有表情的，哪怕在他照顧我的短暫歲月中，他最多最多也不過僅僅是露出增添了些微溫度的柔和眼神、用他蒼白中帶著柔軟的冰涼手指穿過我的頭髮受不了似地看著我──十分無奈的。

但即使是這樣我也很開心，有時候甚至還會故意表現出一些幼稚的行為來讓老哥彈我額頭說教，因為那個時候的老哥不會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地方愣愣出神，他如墨的眼瞳中只會映照出我的身影，彷佛天地中只有我一人值得他關注似的。

我喜歡這種感覺，每當看著老哥眼裡的我時，我的心就會覺得很暖、很暖，彷佛有什麼東西即將破殼而出似的……

靡稽那隻豬也是一樣的吧？每次都偷偷摸摸的在不遠處忌妒的瞪著我們兩個，然後一有機會老哥說話又高興的像什麼似的──哼！從那個時候起，我就開始討厭他了！二哥是豬頭加三級！

跟老哥在一起讓他照顧對他撒嬌的一年裡是我過的最快樂的時光，但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快，一轉眼，我四歲了。（小說）

在滿四歲的那個闇夜裡，我自老哥的床上被拖了下來，老爸冷冷的髮色在月光下就像他的眼睛一樣酷寒，而老哥只是爬起身木無表情的披散著頭髮、用他比夜色還幽暗的眼眸出神的望著天花板，彷佛那裡有什麼東西比我這個正莫名奇妙被老爸拖走的可愛弟弟更為重要似的。

實際上那裡什麼都沒有，老哥只是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並且同時忽略我的求救和對他伸出的手……

老爸對我進行了一連串揍敵客家的訓練，上至言傳身教的「如何對人處刑」和「若是不幸被捉如何儘可能減少所受傷害並脫逃」，下至「打在我身疼在他心」的親自體驗，我出色的完成了理論課，但在真的上了刑時卻受不住痛的哭了出來。

「疼嗎？奇犽……」老爸用鞭子柄托起我的下巴冷冷的看著我，「這點你得學學你哥哥！再疼也不能哭，要知道……有些人是心理變態、看到別人哀泣求饒時會為了滿足心理慾望而變本加厲的。」

「可是真的很疼啊……」我懾懦的出口，卻馬上捱了記耳光。

「殺手是隻能流血不能流淚的，你這樣怎麼能成為一個出色的殺手！」老爸疾言厲色的怒道，但我只覺得更是委屈：「為什麼我一定要當殺手？殺手是不能生存在陽光下的！為什麼你要逼我？」

「……因為你是揍敵客家的孩子。」老爸火熱的手指輕輕的碰觸我的臉頰，但只讓我心中更是冰冷，「改變你的心態吧，我已經毀了一個兒子，我不希望你成為另一個……」

我是家裡的第三個孩子，老爸說被毀掉的兒子是誰？老哥總是完美的完成了老爸的任務，應該不是他吧？那麼老爸說的該不會是二哥那頭肥豬吧……嗯！還真的蠻像的說……都是那頭死豬害我被老爸搞成這樣，等我出去了一定不饒他！

老爸看著我忽而思索忽而咬牙切齒的多變表情嘆了口氣，然後他轉身離去，老爸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看來有點蒼涼，他關上門，將我鎖在不透光的漆黑密室中，不給吃喝連續五天半，然後在我幾乎支撐不住的時候才將我放了出來。

「我有東西想給你看……」老爸說完這句話後便一直保持沉默，他讓我進點食回覆體力後就帶著我搭上私人專機，我聽見他對駕駛的僕人說出了一個地名──「流星街」。（小說）

流星街，一個很陌生也很熟悉的地方，陌生是因為我從未去過，熟悉則是因為老媽基裘便是自那裡出生的，我只知道流星街的人不拒絕任何東西也別想自他們手中奪走任何東西，那麼老爸帶我到那裡做什麼？難道是要我殺人嗎？我連一些基礎的技巧都還不能熟練運用呢……

我的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