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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別雲應付了兩句。
那男生卻來了勁，還問起了她和梁星闌是不是在談戀愛。
講道理，她也沒說錯。
陳雨給她比了個大拇指：「說得好。」
他順手把一張卷子遞了過去：「隔壁七中的訓練卷，你想看看嗎？」
七中也算是市內頂尖的名校了，和新誠算是第一第二不分伯仲的關係。
時別雲當即點頭，問他：「謝謝。你哪裡來的呀？」
「我哥們在那邊的實驗班。你拿回去看吧，明天還我就行。」
陳雨輕巧開口。
禮尚往來，時別雲便把之前關老師給她的那份資料也給了陳雨，讓他拿回去影印一份。
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提給別人的事。
但時別雲卻把卷子給梁星闌看了。
她本意是想問問梁星闌要不要也做做看？哪怕不是去參加競賽，說不定大佬想挑戰自我、拔高水平呢。
結果梁星闌卻誤會了。
「這卷子不錯。」
他先掃了一遍，開口點評了一句，然後熟練地找出了筆，從第一題開始問道。
「哪裡不會？這題有問題嗎？」
時別雲：「……」
你也太熟練了吧……
「我還沒做呢，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
後面的話時別雲也沒說了。
看這架勢，估計這張卷子還夠不上給梁星闌提升難度的標準。
對不起！是她低估了！
但時別雲很快釋懷了。
因為搞不清狀況顯然不止她一個。
大概是上次那男生沒問出結果，到了輔導班上時他便主動走了過來。
時別雲和梁星闌照例是坐在一起的。
這次他看了一眼時別雲，遲疑了一瞬，還是拐了個彎，繞到梁星闌那邊去了。
「年級第一？這題會嗎？」
他半是挑釁半是小心地詢問梁星闌。
這兩種情緒居然能同時被他演繹出來，也是厲害。
不過時別雲覺得這人膽子的確大。人人都不敢問梁星闌問題，他竟然還敢問。
她便看了一眼那道題。
嗯……題目就花裡胡哨，一大亂看不懂的名詞。
但時別雲憑藉自己這段時間刷題來的經驗也能判斷，這絕對不是高中知識。
原來不是來問問題的。
——是來刁難的。
梁星闌壓根沒接，更別提看了。
他只是靠著椅背，懶洋洋地一掀眼簾，掃了那男生一眼。
那人頓時就像是被蟲子蟄了一下似的，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了一步。
隨後又想起自己還在輔導班上呢。
眾目睽睽之下，梁星闌能怎麼著啊？他就是問個問題也不行？
於是又理直氣壯地把手往前伸了伸。
「你不是數學滿分嗎？不會做不出來吧？」
這下，旁邊的人都看出來這男生是在故意測試梁星闌了。
多半是還覺得他的分數有疑慮，想要趁機揭穿。
這會兒全都盯著看熱鬧。
梁星闌依舊一言不發。
那男生便越發得意了，篤定他肯定是不會做。
當即開口：「看來你這第一，也不怎麼樣啊？」
時別雲忽然開口。
「那你會做嗎？」
那男生一愣，支支吾吾道：「我不會不很正常，我又不是什麼都會……不然我幹嘛問他？」
時別雲理所當然道：「那他不會也很正常啊。」
梁星闌也不是什麼都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