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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龐在燭光下變得柔和,“還是……你想做什麼壞事?”
他的氣息漸漸逼近,獨特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我意識到有些感覺不對,猛地彈起來,驚魂未定看著他。
“你還是在堅持你要的唯一?”華容添自嘲笑笑,“看來我始終沒有福分。”
我理了理思緒,清清楚楚告訴他:“王爺享盡齊人之福,怎是沒有福分?去東苑看看,那裡有痴痴等你的人。”
他劍眉一蹙,“你趕我走?”
“不是趕,是勸。王爺應當珍惜眼前人。”
“我現在的眼前人,是你。”他仰頭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忽然衝過來抱起我,將我抱上床,撫著我的眉眼,輕輕說,“于歸,我想看你笑。”
於是我笑了,卻冷冷說:“其實你是想看寧靜姝笑。”
他嘴角抽搐了兩下,臉色凝重起來,“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說,你為了最初愛上的那笑容,辜負了多少女子?”
他忽然又笑了,“你是怕我辜負你麼?你膽怯、退縮,不敢把心交出來,是因為怕受傷害?”
自作聰明。我只能這樣評價他,華容添自信得叫人無語。我扭頭不答話,下了床替他脫鞋,悶聲說:“我去打水伺候王爺睡吧,明天還要去聽審。”
他兩手支在身後,半仰著身子看屋頂,玩世不恭問:“若我迎娶你做王妃,你還會怕我辜負麼?”
我也玩世不恭回敬他:“要不你娶我試試?”一面不屑地嗤之以鼻,一面端了盆子往外走。臨了回頭瞥了他一眼,他目光有些發怔,不知在打什麼主意。這回我沒了法術,不能令他早早入睡,可就危險了。無論如何,我也要睡矮床。
藺水藍相較從前顯露倦色,官威不減,驚堂木一拍,堂裡威武聲響起,秦朗坤被提上堂受審。
只幾日不見,秦朗坤更加清瘦,囚衣在他身上垮垮的,臉頰幾乎快要凹下去,眼周一圈黑暈。看見我,他眼神驟然一亮,直起腰桿向藺水藍請求:“藺大人,我實在擔心家中孃親的身體,請在審案前,容我與於姑娘說幾句話。”
藺水藍眼神渙散,好似誰也沒看,只朝我揮了揮手。秦朗坤作揖謝過藺水藍,我走過去,輕聲告訴他:“我昨日去過了,夫人的身子本來就弱,經受不起風浪了。秀秀給請了大夫,說用幾味珍貴藥材拖上一陣時日再看看情況。公子放心,暫時是不會有事的。”
秦朗坤垂目,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我不該得罪小人,連累娘……若這一次我逃不過,于歸,我娘可要如何是好……”
我悄然抓住他的手,聲音輕微到幾乎只有氣息:“我去求過藺水藍,他會放過你,我做你的人證,證明你當晚一直在家。”
秦朗坤迷茫看著我,大概他不相信藺水藍為何如此善變。其實我也不明白,陽和陽之間的事果然很難懂。
玉臨王老盯著我,好像看出什麼端倪似的,卻又緊抿著唇不吱聲。
逍遙王一手端茶杯,悠閒地聽著藺水藍審案,只是少了那把摺扇。他的逍遙扇還在書房吧?他怎麼總是不記得拿上。
藺水藍簡簡單單問了一串,秦朗坤平平淡淡答下來。直到仵作拿出物證,正是沈雲珞繡的那隻荷包,藺水藍有氣無力問:“這可是你隨身之物。”
“不是。”他斬釘截鐵答。
“可上面繡著一個坤字。”
“大人,叫坤的人很多,不能單憑一個字定在下的罪。”
“死者是你家的家丁,恰好身邊又有這個帶著你名字的荷包。那麼,有無人能證明,案發當夜亥時到寅時之間你身在何處?”
我從逍遙王身後走向前,低垂著頭,在秦朗坤身邊跪下,“大人,我可以證明,秦大人當晚一直在家中,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