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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宴怔愣地聽著錢仲賀剖白心意,像是一隻偷燈油的老鼠,一朝被抓,被逮捕到房間主人面前,本以為大難臨頭,卻沒想到主人憐憫地把所有燈油都推到他面前,面容慈悲,恍若玉面觀音,施捨說不怪你,都是你的。
本以為是小心翼翼的貪得無厭,卻沒想到是錢仲賀給的無限寵溺寬容。
原來錢仲賀真的……沒有忘記他。
一滴清淚滑落至唇角,濕潤了那道薄紅的唇,談宴抿去潮濕淚意,啞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愛你,一直愛你。」錢仲賀大方承認,在愛人面前低人一等,主動謙卑並無過錯,他只是不想讓談宴再誤會下去,想要談宴明白他的心意,「這五年以來,自你離去,繼而相逢,我的心裡只住過一任,從始至終都未變。」
「是你,也只有你。」
談宴呼吸陡然一窒。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想要找你簽訂這個莫須有的協議嗎?」錢仲賀眉眼深情,「因為它只因你而產生,如果你不回來,就永遠不會有下一個協議物件。」
錢仲賀捧起談宴那張漂亮無暇的臉,猶如西子捧心,眸光真誠炙熱,道:「談宴,這次我說的夠清楚了嗎?」
談宴大張著口,剔透的淚珠順著眼尾滑落,墜入鬢角,他像是溺水而亡的失足者,拼盡全力找尋到一根橫樑木,才發現是錢仲賀來救了他,帶來了諾亞方舟和白鴿銜枝。
透過被淚水洇濕而模糊的視網膜,談宴望著那張俊朗英氣的眉宇,此時一臉誠摯地看著他,眉宇間沒有絲毫不耐和壓抑,等待著他的答覆。
五年來磨礪的不僅是錢仲賀的血性,還有他的耐心和忍耐,昔日意氣風發的少年轉眼長成獨當一面的男人,也愈發溫柔寬厚,宅心仁厚,錢仲賀大度無私,藏著一顆原宥之心,對談宴的欺騙選擇坦然原諒。
不在乎過去,只珍惜未來。
談宴抽回手掌,環著錢仲賀寬厚的肩膀,顫抖的唇瓣印上錢仲賀的唇:「我清楚……仲賀,我真的清楚了……」
清楚明白了你的寬宏大量,知道他身後永遠不是萬丈懸崖,而是有錢仲賀為他託底,無論他飛到哪裡,只要回頭,錢仲賀永遠在他身後,默默守護等待。
錢仲賀的回吻更為用力坦蕩,彷彿把五年的思念和不捨都融入這個吻裡,唇舌相欺,灼烈的津水聲纏綿不斷,那些帶著苦痕的淚水都被錢仲賀攥奪,獨留甘甜。
錢仲賀將人抱到床上,雙腿分開,讓談宴跨坐在他身上,任由談宴的眼淚蹭到衣服上,也不嫌棄,單手輕輕拍著談宴的薄背,給他順氣。
想了想現狀,錢仲賀又不自覺笑道:「明明我們互相喜歡,卻硬生拖到現在才知道對方心意,怕是沒有情侶會像我們這麼傻。」
談宴環抱著錢仲賀的腰,情緒還未緩過來,只是低低地嗯一聲。
錢仲賀拍背的動作不斷,又將談宴往上抱了一些,熱臉貼著鎖骨:「如果這次不是ezio告訴了我實情,不知道又要蹉跎多少時間,說不定還要同床異夢三年。到時候合約一到,羈絆沒有了,你又跑去國外待上五年,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我該找誰說理去?」
「我……」談宴吞吐半天,卻沒話說,最後乾癟地說了句:「……對不起。」
錢仲賀眉頭一凝:「看來你還真是這樣想的?」
他只不過是想要詐一下談宴,卻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可我不是這樣想的,我的想法說出來可能會嚇著你。」錢仲賀攬緊談宴的肩膀,宣佈佔有慾,「我之前在想,給你三年時間,讓你重新愛上我。如果合約結束,你還是要走,我不可能像當年那般紳士地放你走,我會買一套山莊,把你關在裡面,像是拔去翅膀的鳥,唯一能見面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