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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怨懟,只有快樂和相互扶持,但真有這種愛情又如何。
“沒有人會愛一個罪惡的。”她苦澀地低喃。
“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聖潔而良善的,沒有人是罪惡。”
伶兒看向聲音來源,只見謹曄無比認真地注視著她。
望著他不含任何雜質的純真眼眸,有一瞬間,伶兒幾乎要忘了自己身上留著多麼醜惡的血液,但僅僅是“幾乎”,她記憶中無數的指控時時提醒她不可“忘本”,她的血液是罪惡的,而她,也是罪惡的。
伶兒斂去所有表情,不再看謹曄,躺回病床上,“我累了,你請吧!”
“你要吃什麼東西?”謹曄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你在說什麼?”伶兒不解地問。
“你不是叫我請客?”
“我哪有叫你請客?”伶兒更是迷惑了。
“可是你明明說”你請吧“!”
伶兒連氣都不知道該如何發,她沒好氣地說:“我說”你請吧“的意思是叫你滾!”
“喔!”謹曄似是明白地點點頭,卻沒離開的打算。
“懂還不滾!”伶兒翻翻白眼,他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
“我不喜歡用滾的,那姿勢對脊椎骨不太好。”
我的天!這傢伙的腦袋是什麼構成的?豆腐渣嗎?
“算了,隨便你要留、要走,別吵我就好了。”伶兒累得沒力氣多說,沉重的眼皮早已經抵抗不了睡魔的誘惑,慢慢闔上。
其實這傢伙留下來也不錯。伶兒半眯著眼,模模糊糊地看著他彷彿發散著聖潔光輝的臉龐,有天使在她身旁,應該不會再作惡夢了……
謹曄無奈地低頭看著將他的大腿當成枕頭,還睡得挺香甜的伶兒。
又倔強又脆弱的小女孩,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他輕柔地撫順著她一頭及肩的長髮,忽地抿嘴淺笑,有些訝異於自己的念頭。
小伶兒啊!我竟想把你捧在手心裡呵護一輩子。
“郭先生還沒來。”媽媽級的護士含笑地對趴在視窗上左右張望的伶兒說。
伶兒悻悻地縮回頭,死不認帳地咕噥道:“我又不是在等他,他來不來幹我什麼事?”
護士笑了笑,沒多說什麼。這孩子初來的那幾天活像只小刺蝟,現在已經進步很多了,雖然個性還是很烈,常常冷著一張臉半天不吭聲,不過本性倒不壞。
伶兒撐著下巴,眼光不時往門口飄。他早該到的,住院一個多禮拜以來,他每天都準時八點到醫院“煩”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晚還沒來的情形。怕是膩了吧!開始覺得只會冷言相向的她乏味無趣了,所以就像對待一隻失寵的寵物,任由她自生自滅。她應該開心的,終於可以不再聽他連篇的廢話,也不必被他短路的舉止弄得哭笑不得,但心中那陣空虛感又是因何而生?
“手伸出來,打針了。”護士輕拍她的頭,喚回她遊離的思緒。真不曉得她的父母是怎麼待她的,不過十七歲,正是對生活充滿了幻想的年紀,但她卻對周遭一切的人事物全都死心絕望了。
伶兒回神看見護士手中大號的營養針,頭皮便一陣發麻,她寧願被刀砍,也不想讓那根又細又尖的東西刺進她面板裡,下意識地她不斷往牆角縮去。
“原來你怕打針啊!”護士的口氣擺明了在激她。
“誰……誰怕那根小東西?”伶兒逞強地說,吸了幾口氣,十分勇敢地把手伸出去。
“這才對嘛!”
伶兒強忍住針刺進面板裡的噁心感,別過臉去,不看護士那一臉計謀得逞的笑容。
他真的不來了嗎?伶兒望著房門,心中有一股好強烈的失落感。
“別胡思亂想,郭先生等會兒就來,你先躺下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