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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逸風衣袖清揚,她身形已倒飛出去,跌在碎裂的山石間,口中咳出點點鮮血,染紅了雪白的衣裙。
她必須爬起來,因為,這是她的使命,儘管即使微小的移動都牽扯得五臟六腑翻江倒海般撕裂的疼,倒在身邊的,是被孤刃法術震傷、同樣一身血汙的秦莫承,雖然同樣動彈不得,卻用那強烈的、似曾相識的目光鼓勵她,如同在那黑暗無邊的無極走廊中。
在無極走廊那噬魂的靈力折磨下,她都活下來了,區區小傷算得了什麼,她拼著最後的靈力,讓手中天淵法杖釋放出畢生的法術,想著逸風手裡那七彩的光。
然而,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大地也動得搖了幾搖,毫無防備的她身子一顫便被震飛在地,隨即一片鮮紅的血霧撲面而來,濺得她雪白的衣裙彷彿綻開了點點紅蓮。
整個天幕都被染紅了,彌散在整個戰場的血霧氤氳不散,不只是她,連同戰場上的每一個人都震撼了,那又是誰的血?如同撕裂般的絕望。
“血塗陣?!”天楚大喝,拉著翎溪與翩嫿急退,雙眸定定地望著逸風,他萬年無所畏懼的目光此刻竟多了一分似有還無的驚懼之色。
“逸風,你瘋了!!”翩嫿手中的雙劍亦微微顫抖。
唯有翎溪,依舊冷冽、依舊清絕,手中的劍光依舊從容。
雪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茫然中記起多年以前,曾聽泓玄和煙若他們提到過血塗之陣,那是魔界的一種禁術,施法者以自己的血為祭,拼著魂飛魄散的風險以求與敵人同歸於盡、魂飛魄散。早已成為禁術的血塗陣現今本就沒有多少神魔會使用,更何況通常若不是到了萬死之境,不會有神魔去用這等法術。
她亦想起,在逸風的回憶中,蒹葭在最後關頭使用的,就是這種法術,殺了沉明,也殺了自己。
血塗一出,萬里哀哭,片甲不留。
“逸風,是誰教你的血塗陣?!”天楚揚刀喝問。
“哈哈!”逸風仰天大笑,“你知道麼,當年她使用的,就是血塗陣,我又為何不可以學會?”
“伏羲琴根本不可能將她復活,你還不死心?!”天楚一手將翩嫿和翎溪護在身後,一手揮起純陽離火刃。
“死心?死心是什麼?你知道麼?!”逸風的笑,悽楚、冰冷、且帶著一絲難以名狀的絕望。
“天楚,你這沒經歷過絕望的人又怎會知曉死心是什麼?!前日我便得了天淵法杖,借住無極走廊的靈力將六根琴絃逼出,我又怎會不去操控復生蒹葭?!”
他頓了頓,無視天楚驚異的目光,“不錯,這一次,你贏了,伏羲琴果然無法復生蒹葭,不過別以為如此就能讓我死心!我還要替她報仇,殺盡你們這些所謂正義的神族,哈哈!沒想到吧……”
天楚冷笑,笑容中帶著無奈,“逸風,你我也打了幾千年,別以為我還看不透你,你若不曾死心,又何必使出這血塗陣?這分明是求死之陣!”
“那又如何?!”逸風傲然,“早在前日,我便該使出血塗陣了,沒準還能多抓幾個墊背的,只是我不甘心,還沒能與你天楚堂堂正正地大打一場,我又怎能心甘情願去魂飛魄散?哈哈!你說對麼?”
“……不錯,今日我已用出全部功力,依舊勉強與你打成平手,魔尊不愧為魔尊,生平有此一戰,於我而言實乃幸事。”天楚如實道,如若拋開神魔的身份,他實際上還是很敬重逸風這位對手。
“哈哈……”逸風大笑,“只可惜你我認識了數千歲月,卻只在戰場上,一次也不曾把酒言歡,如今想要與你結交,卻已晚了,血塗一開,無血不還。倘若還有輪迴,我必會抓你同赴黃泉來世再打個你死我活,可惜,我們都沒有輪迴。你放心,這一次不會出錯,我不要你的命。”
“你想要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