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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都預兆了什麼;這一晚便都守在老人家病床前;才剛入夜沒多久;並聽到外婆旁邊的儀器傳來“滴”一聲長響;心電圖呈現出一條直線……
外婆的葬禮辦的隆重;可惜;人都沒有了;身後再怎麼榮耀;子孫再怎麼痛哭流涕;都比不得生前進的那點孝心。
甄意和外婆感情最深;因為外婆的死傷心的眼淚流不止;一度昏厥過去。五天後喪事辦完;甄意卻瘦的下巴尖尖;愈發襯得一張瓜子小臉小的可憐;身子也弱不禁風似得;好似一碰就倒。
蕭延再次見到甄意;看到的便是她消瘦的面龐;眼下濃重的青黑;以及那孱弱的好似風一吹就飛的小身板;以及那呆怔的似乎生無可戀的表情。
蕭延也出席了外婆的葬禮;甚至早先外婆還未病逝前;也曾打了幾個國際長途;將外婆的病例說給幾個國際好友;看他們有沒有治療方法;結果自然是不成的;外婆還是去了。
他也不知怎麼想的;就此留在了這個省城;眼看著外婆去世;看著甄意哭的一度昏厥;一向自持的他竟忍不住眉頭直蹙;為此還抽了幾支煙。
如今再看甄意;明明只是分別了幾天;卻像是有幾個世紀沒見了一樣。
他和他說話;她卻呆呆愣愣的;坐在那裡出神;甄意母親看過來;見到閨女這副模樣;就又忍不住扭過頭去抹了把淚;肩膀微顫。
蕭延靜默片刻;就走上前和甄媽媽說;“阿姨;我帶甄意去吃點東西。”
“唉;唉;好。”甄意母親連忙道謝;想拍拍他的胳膊;又訕訕放心;只是紅著眼圈說;“那就麻煩你了。甄甄這孩子;她和她外婆一向感情好;她小的時候我和她爸工作都忙;她幾乎是她外婆一手帶大的;祖孫兩相依為命;她外婆把她當眼珠子;她對她外婆……唉;看我都說的什麼?那就麻煩阿延了;甄甄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她去了美國後胃就不好;這幾天傷心過度;也是吃了就吐;昨天還吊了兩瓶水;醫生說讓靜養幾天;她那裡有心思靜養啊……”
蕭延帶著甄意去了旁邊私房菜館;點了幾道清淡菜餚和煲湯;可惜;那貪吃的姑娘此刻卻戳著碗裡的米飯;半天沒見夾菜。
蕭延便又重新盛了排骨湯給她;揉了揉她的腦袋;“先喝點湯;等會兒再吃菜。”
“哦。”甄意聲音嘶啞的應了一聲。
蕭延就又笑著打趣說;“別光說不動;嘗一嘗;這傢俬房菜館煲湯一絕;你會喜歡的。”又轉移她焦點似得說;“你這不吃不喝的;是還想瘦身減肥?不用了再減就一身排骨了;不健康;也不好看;小姑娘家還是多長些肉才好。”
甄意的注意力就慢慢被轉移開了;直到最後要離去時;她竟也喝了兩碗湯;吃了一碗米飯;胃裡總算有了點東西。
回去後;甄意就獨自回山上老宅住了幾天;而後等假期時間到了;就在父母擔心的視線下;上了去往海市的飛機;準備經由海市;乘坐國際航班去美國。
蕭延行程繁忙;在送完外婆最後一程;請她吃了飯後;就被一通電話急吼吼的召回京都了——他之前和她說過;在國際醫學大會召開第三天回國;是因為國內有一個早就安排好的緊要手術要做;然有了外婆這一出;手術的時間便被他一再推後;直到再推不下去了;才火速回京。
甄意上國際航班前;接到了蕭延的電話;那人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聲音中卻又掩飾不住的疲憊;他詢問她現在在哪裡;坐那一趟航班去美國;又交代她注意安全;上飛機睡一會兒;似乎還想說什麼;但電話那頭響起護士的聲音;他便又匆匆結束通話電話;去看一個需要急救的病人。
甄意回了美國;導師和室友得知她的至親去世;都表示了哀痛;並對她開解;甄意仍舊沒有從外婆去世的陰影和悲痛中緩過勁兒來;但此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