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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夜晚靜悄悄。
當叛軍緩緩靠近坤甸軍隊的營地時,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那座建立在小丘及周圍一片的營地此時一片寂靜,除了幾個分散的火堆還在燃燒,為附近一小塊範圍內提供光亮外,就只有明哨打著的火把了。
從外面看,整個營地似乎沒有什麼異常的,但落入林思伯眼中,卻彷彿是隱藏在黑暗當中等待他們的一張血盆大口,只要他們自投羅網闖進去,就會馬上將他們所有人吞沒。
這種感覺讓林思伯很不好受,他的太陽穴不斷跳動著,就好似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一般,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剛剛來到婆羅洲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和同伴初來乍到沒多久就被猩猩襲擊,險些喪命於野獸手中。
他看了看周圍,發現陳三伯已經開始命令民兵們圍上去,叛軍的民兵武器裝備落後,他們大多數人都只裝備長矛和從達雅克人那裡學來的曼道刀,僅有部分人裝備弓弩與鳥銃,沒有任何盔甲與盾牌防護——在熱帶穿北方流行的盔甲是非常愚蠢的。
考慮到敵我雙方的人數差距並不算太大,所以陳三伯只是兵分兩路,一路由他親自率領自北方進攻,一路則讓謹慎的林思伯帶隊,繞到另外一個方向發起進攻。
“咕——咕——咕咕——”
就在叛軍開始就位的時候,從其中一顆樹上突然響起了鳥類的啼鳴,叛軍們絲毫沒有察覺,仍然在陳三伯的帶領下進入灌木叢,待大部分人都就位後,陳三伯大手一揮,站在他身後的一名弓手便拉開弓弦,任由旁人點燃箭頭,隨後朝天空射去。
下一刻,火矢騰空而起,在這漆黑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眼。
“進攻!”
火矢升起後,林子內頓時響起陣陣喊殺聲,陳三伯親自揮舞著腰刀,帶著民兵們從林間衝了出去,如潮水一般向營地湧去。
而營地內的蘇言也看見了那騰空而起的火矢,他瞬間站了起來,拔出軍刀,喝道:“列陣,迎敵!”
話落,士兵們紛紛往北門快步跑去,他們在火矢升起之前就聽到了外面暗哨發出的暗號,都已經提前做好了迎戰準備,因此蘇言話音剛落,他們便快步來到北門列陣。
蘇言也跟著來到北門,北門實際上並沒有大門,只有兩道粗製濫造的拒馬攔在路上作為障礙物,“北門”兩邊分別是臨時拉起來的柵欄,這柵欄實際上也沒有將整個營地圈起來,一些空著的地方也被用拒馬擋著。
單是整個北面就有著三處空缺,蘇言因此只能分兵以排為單位,再加上一部分持械民夫守衛缺口,他也清楚這肯定沒辦法擋住敵人,因此將希望都寄託在了埋伏在外面的軍隊,以及留在營地內的四門火炮——若是士兵擋不住,就直接用火炮近距離發射葡萄彈,在近距離硬生生吃下葡萄彈轟擊,別說是這幫烏合之眾了,就算是同時期的線列步兵都擋不住!
站在北門的位置,看著那遠處烏泱泱一大群打著火把衝來的敵人,蘇言沒有猶豫,當即命令盾矛手在前,火槍手在後,盾矛手所使用的盾牌都是那種較長的方盾,能夠直接立在地面上。
眼見盾矛手就位,蘇言又喝道:“矛手,立盾,舉矛!”
“呼——”
士兵們發出齊聲呼號,一齊將盾牌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他們隨後將長矛架在盾牌之上,身子半蹲,將周身都隱藏在盾牌後面。
隨後,蘇言又看向後排槍手,道:“火槍手上前,裝填彈藥,準備射擊。”
火槍手們隨即站在盾牌後面裝填手中彈藥,一個排四十名士兵一共排成四列,前排士兵在射擊以後直接從後排士兵手中接過裝填好的火槍,確保最前面的十名士兵能夠持續不斷的提供火力輸出。
看著開始裝填計程車兵,蘇言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