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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和黑牛兩人,道:“今天權且放過你們,以後多多當心,別再犯在咱們手中。”
說話完,揮鞭催馬,逞向南方追下去。林惠珠臨行之際,還故意回眸向方大頭一笑,揚揚手兒,說:“多保重啦,再見再見!”
方大頭扶著負傷的黑牛,望著兩騎白馬迅速的消失在城外,漸漸望不見了,才慢慢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喃喃說道:“真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姓方的從小看著你長大,卻料不到你會是個見異思遷,翻臉無情的畜牲,可惜你師父多年苦心,提攜教養,好心都成了驢肝肺啦!”
他自言自語詛咒了好半天,然後才扶著那負傷的黑牛,緩緩回到“癩頭泥鰍”的土窖內,重新點燃了燈火,把黑牛平放在床上躺下,問道:“黑牛,你傷得重不重?內腑真氣,還能調動無阻嗎?”
傻大個子顯然傷得不輕,但他雖沒出聲,卻也裂嘴慘然一笑,點了點頭。
方大頭忙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磁小藥瓶來,拔去瓶塞,倒出兩粒紅豆般模樣的丹丸,喂進黑牛口中,說道:“你先放鬆勁道,緩緩呼吸,等熱力起自丹田以後,再以真氣藥力,遊行一個周天,便沒有大礙了。”
黑牛一直沒有出聲,點點頭,閉目假寐,放緩了呼吸,等待著藥力發作。
方大頭這才吁了一口氣,退坐在床邊另一張椅上,一面守候著黑牛,一面心中暗忖:現在左賓和鍾英都走了,九龍玉杯落於何人手中,殊難逆料,要照目前的情形衡量,單隻一個宋笠,倒可以藉作黑牛一身橫練功夫,將他纏住,自己再從中下手,如今這一位魔頭又趕了去,黑牛受了傷,哪還有爭奪玉杯的機會呢?玉杯沒弄到手,秦仲又走失了,好容易撞見個肯拼命肯聽話的黑牛也受了傷,這些還都算不得氣人,最令人生氣的,莫如柳媚的叛師欺祖,面顏事敵了,先前聽魯慶說的時候,自己還暗地不信,現在好啦,親眼看見,親耳聽見,還偽得了麼?這件事倒是件大事,既然其他的事一無所成,搶玉杯又輪不到自己,何不趕往泰山,把這件事詳詳細細告訴她師叔“鐵笛仙翁”,也算對他有了一個交待。
他思慮了半晌,覺得只有這個辦法才是目前唯一行得通的,不過……他望望床上的黑牛,又地了氣,這一位還沒有好呢,無論如何,也得把他調養好了,才能再談下一個步驟,唉,這假小子雖是愣人,倒甚為可愛,而且,他師父金臂頭陀也是武林一怪,如能因他而使得金臂頭陀下山一次,只怕還能敵一敵心狠手辣的秦玉吧?
這時候,床上的黑牛已經在運轉真氣了,黝黑的臉上,隱泛紅色,額角上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兩頰流向枕上,不難想像他內腑的傷勢並不太輕,這愣人一身奇特的“易筋術”,外加金鐘罩橫練功夫,連江湖第一流高手的左賓尚且傷他不得,不料卻被秦玉一掌,傷得如此重,方大頭回想方才情景,真是心有餘悸,聽“鴛鴦劍”吳子明說,難道他真是“乾屍魔君”的嫡傳弟子嗎?
方大頭這一輩子也沒有遇見過比這更傷腦筋的事,思前想後,越想越覺混淆,反正黑牛還沒有行功完畢,他趁機一溜身,竄出土窯的後門。
天色已經漸漸快明瞭,黎明前的空氣分外清新,方大頭立在窯門口,迎著凜涼的夜風,覺得頭腦裡頓時清醒了許多。
驀地裡,他突然覺得城樓邊似乎有人影一閃,一瞬間又沒有動靜了,方大頭立生警覺,連忙伏身貼著窯壁,全神注視著靠城的那一面。
過了一會兒,果然瞥見城垛上探出一個人頭,在向土窯仔細打量著,接著,又是一個,又是一個……順著城垛,現出了五個人影,這五個人全都伏在城上,僅只探出頭來,向土窯窺探,夜色之中,雖無法辨別形貌,但看得出這五人俱是夜行衣靠,束札得十分利落。
方大頭心裡罵道:莫非你們跟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