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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喊的那些話,忘了吧。”她說。
“什麼話?”夜涼如水,又不是靠的很近,他就覺得她渾身在發熱。
她皺皺眉,“就我胡說八道的那些。”
“哦。”他低聲應著,“早忘了……不過為什麼特意說?”她的嘴唇亮晶晶的,很好看。他忙轉開頭,怕自己忍不住會親過去吧……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抓了一下大狼狗的後背,大狼狗轉頭對他“嗚”了一聲,他又慌忙安撫。卻怎麼也安撫不了自己這鼓譟的心。
“明天……就回去吧。”她說。
“嗯。”他答應著。這一聲倒是更像嘆氣——這麼快麼?
“就這麼跑出來……對不起媽媽。”她說。吸了吸鼻子。
“想通了?”他說。知道她肯定能想通。連他都知道:生恩不及養恩大。忽然想起來,沒準兒現在邱媽媽已經趕過來了……他咳了一下。她轉頭看看他。“沒事。”他掩飾的說,咧了下嘴。
“謝謝你。”她說。
“是該謝謝我。回頭我要給我爸媽把皮揭了,你千萬再謝謝我。”嬉皮笑臉的說。謝個鬼哦,要她謝,別說帶著離家出走的她來這兒了,看著她哭,帶她上月亮的心都有哦……“怎麼謝啊?”
“要怎麼謝?”她眨眼。一對眼睛早哭的紅腫了。本來大大的,腫的厲害了顯得小了很多。沒那麼好看了,可是……另有一種動人。
心裡的鼓譟更厲害了。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一個極細的聲音在說:以身相許唄……誰知道真的說出來了呢?
不願意就不願意吧,也用不著下那樣的狠手啊!
被她狠狠的摜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又不能出聲喊,只好瞪著她。不料她倒愣了,一伸手過來扯了他的腳腕子,他才回過神來,原來腳底的傷口裂了……急忙翻身逃開,腳底疼的讓人冒汗,可腳腕子上那被烙了印似的灼熱和疼痛,滿身滿心的肆虐,沒有個合適的去處……院子裡所有的燈都熄了。
平房裡發電機的嗚嗚聲停下來。
除了月光,什麼光都沒有。他聽到一朵呼吸漸漸接近,柔軟微涼的手臂環在了他腰上——她個子可真矮,面孔正正的,印在他後心的位置上……
噼裡啪啦的,滿天的繁星在降落。
那是多美的一晚,儘管是那麼的痛……
董亞寧倒了一杯Wisky,淺淺的一點,沒加冰。明天要早起,而且明天少不了喝酒,今天他適可而止。
手邊的電話忽閃忽閃的,電話沒接,簡訊就到了。緊接著門鈴便響了,他坐了一會兒,待門鈴響到第二回,站起來去開了門。
陳月皓看到他,將臉上的黑超摘了下來,甜笑著問:“可以進來嗎?”
他看了她一會兒,手裡的酒杯轉了轉。
琥珀色的酒液看似要晃出了酒杯,卻一滴不漏的依樣子轉回去。一口喝了個精光,指著裡面。
陳月皓穿的黑衣大氅的,大熱的天戴著帽子,進了門只管扇了幾下,是真的熱了。進來倒不很多話,坐在那裡吹著冷風,只管看著坐在吧檯邊的他的背影。直到他一根菸快抽完了,開口問她:“怎麼上來了?”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繞到吧檯邊,輕聲的說:“想看看你。我都快忘了你的樣子了。”
他將菸蒂摁在白瓷菸灰缸裡。
沒有回應。
陳月皓有些沒意思。她託著腮,看著他的側臉,絮絮的,跟他說著話:“……我也是剛回來……最近工作安排少,人都快長毛了……紐約這幾天天氣不好,也總是下雨,真涼,一個人在那裡,受不了那清冷……這幾天發生大事了,哦,我看國內好像還很平靜似的……”她手指挑著一縷發,繞著圈子。董亞寧沒理她,並不影響她繼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