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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英雄、冒險家和粗魯的個人主義者註定要得到的特殊獎賞。在古代,我們看到琅耳修斯救出了安德洛墨達(andideda),俄耳浦斯到冥國去找政律狄刻,而特洛伊人為保衛美麗的海倫而戰。騎士小說主要講的是營救被俘公主之類的英勇。如果迷人王子不喚醒睡美人,他又能佔有什麼呢?國王與牧羊女結婚的神話,讓男人和女人一樣高興。
富人需要給予,否則他的無用財富就是抽象的:他身邊必須有一個可給予的人。灰姑娘的神話‐‐它在菲利普&iddot;懷利的《毒蛇的後代》中受到誠懇對待‐‐在美國那樣的富裕國家尤其盛行。如果不是用在一個女人身上,男人如何花得掉他們多餘的錢?除了別人。
奧森&iddot;韋斯在《公民凱恩》也具體表現了那種帝王式的虛偽慷慨:凱恩決定向一位無名歌手大量饋贈禮物,強迫公眾承認她是一個偉大的歌后,用此給他自己的權力增添光彩。
在法國,我們可以列舉出許多公民凱恩式的小人物。另一部影片《危急關頭》的主角,認擁有絕對智慧的印度回國時,覺得用這種智慧需要做的唯‐一件事就是贖回一個妓女。
顯然,男人在夢想自己是一個施予者、解放者和救世主時,仍在渴望女人服從;為了喚醒睡美人,睡美人必須昏睡不醒;若有被擄的公主,周圍必有妖魔鬼怪。然而,男人越是喜歡艱巨的事業,給女人以獨立就越會讓他快活。征服比饋贈或解放更令人神往。
所以,普通西方男人理想中的女人,是這樣一種女人:她受他支配時是自由的,她不人云亦云,但她也屈從他的論點;她機智地進行反抗,卻以認錯而告終。他的自尊心越強,他想冒的險就越危險:征服彭忒西勒亞要比娶順從的灰姑娘更為壯觀。尼采說:
一勇士熱愛危險和運動。這就是他愛女人‐‐一切運動中最危險的運動的原因。&rdo;喜歡危險和運動的男人,若對征服女人寄予希望,是不願意看到她變成一個勇士的。他心裡所希望的是,這場鬥爭對於他是一場遊戲,而對於女人卻與她的命運相關。不論男人是解放者還是征服者,他的真正勝利都只能在於這一點:女人坦然地承認他就是她的命運。
因此,&ldo;有一個女人&rdo;這句話有雙重含義:她的客體功能和仲裁者職能是不易區分的。從女人被看成一個人時起,除非徵得她同意,否則對她是不能征服的,而只能說服。
睡美人的微笑使迷人王子的努力獲得圓滿成功,被擄公主的快活而感激的眼淚使騎士之勇猛得以證明。另一方面,她的揣度目光不像男性的揣度目光那麼冷漠嚴峻,它容易受魅力的影響。所以英雄主義和詩歌是誘惑的樣式,但女人在自已被吸引時,也美化了英雄主義和詩歌。從個人主義者的角度來看,她又成為有特權的主要者;在他看來,她不是舉世公認的價值的尺度,而是他的特長和他的存在(beg)的展示。一個男人的同伴在評價他時,所依據的是他所扮演的角色,這種評價既是客觀的,也是涉及到公認的標準的。但是,他的有些特性,其中包括他充滿活力的特性,卻只有女人才會感興趣。
唯有在涉及到她時,他才是雄赳赳的、有滋力的。誘人的、溫柔的、殘忍的。若要賦予這些較為神秘的特性以重要的價值,他就絕對需要她的存在。透過她,他將經歷一個奇蹟:在他自己看來,他彷彿成了另一個人,而這另一個人又是他最徹底的自我。馬爾羅有一段話極其生動地表現了個人主義者對於他所愛的女人的期望。喬問他自己:&ldo;&l;我們用自己的耳朵去聽別人的聲音,用自己的喉嚨去聽自己的聲音。&r;這很對。但人們也是用他們的喉嚨聽自己生命的聲音‐&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