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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銀帶,還有一頂攢珠鳳冠。拿在手上,金光燦燦,看上去倒是頗為絢麗。
鳳冠本是宮中后妃所戴之物,但是明朝時洪武帝曾特准女子成親之時佩帶。尤其到了明中葉時,各種衣飾上的禁忌已經大為放開。
尤其這種上面沒有鳳凰點綴的所謂鳳冠,更是不在禁物之內,民間多有使用者。
只是這套衣冠是新娘子出嫁時穿著的吉服,結婚時候,富人家為了風風光光,自然會花大價錢打造一套,窮人家雖然囊中羞澀,若能或借或做,湊乎這麼一套,也是高興的。
但在平時,這玩意卻完全無用。好比是現代的婚紗,平rì哪有拿著婚紗去典當的?就算典當,當鋪自然也不可能給出高價。
而當這東西的居然還是個男人,這就更奇怪了。
顧朝奉他們就在典當這一行,見多識廣,知道來典當的千奇百怪,但男人來當婚嫁衣冠的確乎是第一次。至於三兩銀子的價格,倒也不是刻意欺壓。原本東西進當鋪,就算十足新也要給你寫個蟲蛀鼠咬,皮爛毛缺,這平時用不著的壓箱“寶貝”就更給不起價了。
相比之下,嚴鴻已經猜到孫月蓉主僕都是女人,所以吃驚程度倒沒顧朝奉那麼深。只是,這個美女為什麼要來當出嫁衣冠?莫非,她已經……
想到這裡,嚴鴻心頭有一點隱隱不快。
他們卻都不知,這些個莫名其妙的玩意,是胭脂虎的壓箱寶貝。
那是胭脂虎一次下山行劫時,恰好碰到一個貪贓枉法的退職知縣,搜刮了民脂民膏,準備給女兒風風光光出嫁。飛虎寨好漢大小不論,連鍋端掉,知府給女兒備下的嫁妝乃至嫁衣都給搬上山來。
那些金銀、布匹、箱籠、古玩什麼的,自然是分的分了,賣的賣了。那套製作jīng致的嫁衣呢?胭脂虎要了。雖說她平rì舞刀打拳,喝酒罵架,舉動頗有男兒之風,但內心,終究還是擺脫不了一個女兒家的心態。有朝一rì,燈紅酒綠,張燈結綵地嫁個如意郎君,同樣是她的夢想。
這麼著,懷著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憧憬,她便把這套嫁衣留下,當作私藏寶貝,平時都捨不得拿出來讓人瞧一瞧。乃至這次下山,她一個耍光棍的假漢子,居然珍而重之地這套衣冠打好包,帶在身邊,免得放山寨上被嘍囉胡亂翻弄搞壞了。
今番在běi ;jīng城山窮水盡,胭脂虎畢竟江湖豪情,咬咬牙拿出來進當鋪,滿以為能當個好價錢度饑荒。哪知道卻根本不值什麼銀子,也無怪孫月蓉氣憤難平,和朝奉大吵起來。正準備捋袖子,卻被無處不在的嚴鴻半路殺出,真是尷尬得很。
眼見一天之內,自己兩次吃虧都被嚴鴻看到,胭脂虎那麥sè面板的面龐已經紅的似糖火燒一樣,脖頸低垂,不敢與嚴鴻對視。
嚴鴻看胭脂虎這般模樣,更是得意,哈哈笑道:“哈哈,有意思。看兄臺雄赳赳大好男兒,怎麼拿女兒家的東西來當?莫非是哪個情妹子的東西?”
“沒,才沒有。”孫月蓉抬頭爭辯了一聲,眼見這俊美公子再次正在盯著自己看。這回她可留意到了,嚴鴻的眼睛真是在她頭面身體從上到下的掃著。
要是按柳葉說的,莫非對方已經看破自己的女兒身,這,這是調戲?
要是按胭脂虎的xìng情,若是半途遇上惡少調戲別的良家婦女,一準早就上前大耳刮子、掃堂腿、穿心劍伺候了,可這次,調戲的物件竟然是自己。
她這十餘年來,遇到打架的對手不少,但是調戲她的可是一個也沒遇到過。正所謂當局者迷,她是完全不知所措,只是小聲嘟囔著:
“這個,是俺妹子的。”
嚴鴻微笑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既是令妹的心頭好,怎麼好送進當鋪麼?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洞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