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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可惜她是太傅家的女兒,孟崬庭推行新政勢在必行,無論傅家人多優秀,他不會多給一個眼神。
……
正主不來,一群秀女只能尷尬地按著流程走,彈琴作畫背女戒……媚眼拋給老天看。
傅星河起得太早都有些困了。
無論是哪項考核,她都居於下游,保持倒數第二的穩定水平。
太陽逐漸移到中天,照在殿前的一片空地,日光讓人昏昏欲睡,心浮氣躁,左等右等皇帝不來,周圍只有品級不高的宮女太監,有些開始端不住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傅星河,我看看你在寫什麼。」
桌前一張紙被猛地抽走,傅星河抬頭看向來人,她不認識,但是憑直覺是盛白露。
盛白露是原主的死對頭,同樣是出身書香世家,免不了處處被比較。原主一肚子草包,自然是比不過,更讓她討厭盛白露的原因是,全京城只有她和盛白露兩個人,敢當眾揚言非皇帝不嫁。
這下好了,完全是擺在明面上的情敵,爭鋒相對,不死不休。
紙上是默寫宮規,大家內容都一樣,盛白露就是故意挑事。
盛白露假惺惺地瀏覽了一下:「太傅大人親手教導,想必星河你練得一手好字——」
她見過傅草包寫的字,又大又醜,結果她一低頭,看見一手娟秀小楷,雖然不出挑,但也過得去。
盛白露噎了一下,難道是為了選秀刻意練的?
果然心機深沉。
隨即她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將卷子傳閱給其他人,「你看看她,連儲秀的儲字也能寫錯!」
傅星河心裡一跳,謹記不能跟盛白露鬥嘴的教誨,只微笑地看著她:「令尊沒有告訴你,考場不能舞弊?」
傅星河趁她怔愣,眼疾手快抽回自己的考卷,壓低聲音:「也是,翰林大人沒有當過主考官。」
盛白露最恨傅星河提及家世,跳腳道:「我已經放下筆,如何能作弊!」
傅星河挑了挑眉,安靜地坐下,並不理她,心裡開始覺得這粗製濫造的選秀也有弊端,一點都不莊重,盛白露才敢在這裡鬧事。
傅星河別的不怕,就怕盛白露嚷嚷她的「錯別字」,被有心人聽見。文友會之後她已經竭盡全力背誦繁體字的結構了,但下筆時總忍不住順手帶出簡體字。
盛白露見傅星河今天怎麼刺激都不生氣,還淡定從容地品茶,反倒自己像個跳樑小丑,不由惱羞成怒。
傅星河抿一口茶,餘光瞧著對方憤憤的眼神,對盛白露綻開一個職業微笑。相逢一笑泯恩仇什麼的,緊要關頭她不介意慫一把。
論笑容親切友好程度,傅星河從未失手。
盛白露愣了一下,甩了甩腦袋,雙手緊緊攥成拳。
她清晰地意識到,傅星河變了,還學會了迷惑人心,她馬上產生一種被甩在後面的恐慌感。
傅星河怎麼會這樣笑呢?連她看了都晃眼……
盛白露腦筋一轉,恍然大悟,她拔高聲音:「聽聞你月初去了趟青樓,親自跟王公子退婚,那裡面的姑娘笑得可嬌俏?你去了一趟,笑得倒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盛白露皺起眉頭,狀若關心:「過猶不及,星河你不必為了王公子那渣滓,故意學青樓妓子放蕩攬客的笑容,女子笑不露齒,還是矜持些好。」
盛白露一席話,既提醒了大家傅星河月初還有婚約在身,又強調了一遍她去青樓的出閣舉止,最後攻擊她笑得放蕩。
一言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看向傅星河的臉,似乎想看看妓子是怎麼笑的。
傅星河冷了臉色,想起前世一對夫妻辦理入住時,兩人正在吵小三出軌的事,那位太太看見傅星河的職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