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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打算把蚌殼扔了。
晏錦言攔住了她,一臉溫潤的笑意,「開啟看看。」
秦桑:「看什麼?裡面還有珍珠不成。」
想什麼呢。
這種幹掉的蚌殼秦桑以前見多了,掰開殼,裡面只有水和沙子,最多再有幾顆特別碎小的鵝卵石罷了。
雖然秦桑嘴上揶揄,但她還是聽了晏錦言的話,將蚌殼開啟了。
只淡淡掃了一眼,她便下意識的將蚌殼遞到男人面前,「看吧,裡面沒有珍珠的。」
對於她的敷衍,晏錦言感到無奈。
他只能硬著頭皮握住秦桑的手,將蚌殼開合的那一面轉向秦桑,磁聲笑:「雖然沒有珍珠,但裡面有鑽戒呢。」
起初秦桑以為晏錦言是故意逗弄他,剛想反擊,餘光就定格在了蚌殼裡靜躺著的那枚戒指上。
後來,秦桑的視線完全聚焦在戒指上,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就算再傻,也不可能真的相信臨川河裡隨手撿的蚌殼裡會藏著一枚鑽戒。
所以這戒指……只可能是晏錦言放進去的。
他放戒指做什麼?
求、求婚?
這個念頭閃過後,秦桑感覺自己肯定是被太陽給曬傻了。
她和晏錦言都已經結婚在度蜜月了,還求什麼婚。
「桑桑,謝謝你答應嫁給我。」
男音在頭頂響起,磁性低沉,像一片柔軟的雲壓在秦桑心上。
「婚禮那天的戒指是長輩們選的,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歡。」晏錦言說著,輕輕摩挲了一下秦桑的無名指。
光滑的,沒有戴戒指。
「這是我找人定做的,全世界只有這一枚,你願意戴上這枚戒指,做晏錦言的妻子嗎?」
男人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個「永遠」。
秦桑看著他,眼神由淺至深,直至眼眸變得濕潤。
她才深吸了一口氣,從蚌殼裡捻起了那枚戒指,高舉到男人臉前。
秦桑道:「晏錦言,我要你親自幫我戴。」
男人呆滯了兩秒,在秦桑眼眶泛紅之前,他接過了戒指,又小心翼翼的執起了女人的手。
陽光下,鑽戒反著耀眼奪目的光。
那光暈慢慢被套進了秦桑左手無名指。
戒指的尺寸,剛好。
男人順勢抬手,捧著秦桑的臉,替她抹去眼角溢位的淚,溫聲軟語:「我答應過岳父,不讓你哭。」
秦桑咬唇,想忍著。
結果下一秒晏錦言便將她攬入了懷裡,讓秦桑的臉貼在他胸膛上。
男人接著道:「現在我想糾正一下。」
「你可以哭。」
「想哭的時候,就來我懷裡。」
眼淚這東西,有時候也是一種發洩。
開心的哭也是淚,悲傷的哭也是淚,人有七情六慾,總是免不了要掉眼淚的。
晏錦言可捨不得讓秦桑強忍著。
秦桑揪住了他的衣角,將臉貼在他胸膛,悶不做聲。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水裡,被烈日曬得渾身滾燙,還捨不得鬆開。
……
傍晚回明月巷時,秦桑和晏錦言牽著手。
她這會兒心情特別好,一半是因為無名指上的戒指,一半是因為她想通了。
所謂的想通了就是……秦桑決定不再忸怩,而是選擇坦然的直面自己對晏錦言的感情。
她確實愛著他,何必為了幾分薄面裝作不愛?
更何況晏錦言已經將她的顏面還給她了。
婚禮也好,蜜月也罷,他都在默默的行動著。
曼清阿姨說得對,當晏錦言從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