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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幫助普通群眾了,她也沒指望他說謝謝。
“喂。”
賀明涔冷聲喊住她,起身,迅速摁滅了煙扔進缸裡,將要走的喻幼知拉了回來,輕鬆地一把將人提溜到吧椅上坐下。
對男人來說剛剛好踩地的椅子高度,喻幼知的腳卻碰不到地面,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腿緊繃著往裡縮。
賀明涔站在她面前,頓了下,開口:“警察,問你點話。”
喻幼知心中一跳,足足消化了好幾秒。
他?警察?
丁哥說這家酒吧最近事兒多,有警察混在調查,卻沒想到這就被她給碰上了。
賀明涔估計也沒想到她現在是跟自己同在公檢法系統的同行,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酒裡有東西?”
“……我剛看到了。”喻幼知盡力平和地說。
兩個人面對著面一問一答,在旁人看來像是年輕男女在搭訕聊天。
喻幼知很配合,但始終低頭,垂著眼睫。
鼻子眼睛嘴巴一點沒變,七八年的時間不短,就算是那一年出生的新生兒都該上小學了,她看似安靜乖順的臉上竟然一點都沒留下痕跡。
賀明涔眯眼,突然沉聲問:“成年了沒有?身份證給我看看。”
問她成年沒有?
有沒有成年難道他不知道嗎?兩人十八歲的生日都是在一起過的。
今晚不過是為了查案過來酒吧找個人,她為什麼就得一次又一次地被要求出示身份證,不認識她的人也就算了,她不信賀明涔這麼年輕就得了老年痴呆。
“你故意的?”喻幼知實在忍不住了,咬牙問。
“不給是吧,”看她破了防,他卻沒察覺似的,懶散彎下身和她平視,一副警察叔叔跟你好好講道理的樣子,“那就按未成年人處理,未成年人出入酒吧,先帶回局裡批評教育,然後給你監護人打電話。”
賀明涔歪頭,輕笑一聲,狀似隨意地問:“你有監護人嗎?”
沒有。
爹已死媽已亡的,在他們賀家寄人籬下,哪來的監護人。
喻幼知確認了,這人沒得老年痴呆,他只不過在耍她。
就算當了警察又怎麼樣,還是從前的那個小少爺,讓人不爽,一點沒變。
喻幼知無比後悔剛剛自己多管閒事,用力閉了閉眼,咬唇,不想跟這人多費半點口舌,從包裡掏出身份證,狠狠摔在他手上。
賀明涔拿過身份證,盯著像是在確認什麼,英挺眉宇越擰越深,攥著身份證的手也越握越緊,勁瘦的手背凸出筋來。
半晌後,他冷冷扯唇。
“喻幼知,還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