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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統領的時代。因為它們畢竟是時代 。正是因為正義既包容所有的律令。把他們合併為一個絕無變化的整體;又因時制宜地為每一個時代制定不同的律令。而不是讓所有律令適用於任何時代&;shy;
作者題外話:我個人的人生最新領悟 。 想看書來
走著,就會穿過迷霧
走著,是一種慣性的姿勢,按照行為學的解釋,是一種姿體語言,這種語言和連珠炮式的快速言語或者慢條斯理的慢慢訴說相比都有差別,正像行走的姿勢本身和奔跑的狀態相比是一種慢,和蹲下來相比是一種快。快的是童年掄圓的兩隻互換的腿,互換的是一雙快樂的腿,快樂的腿在村路上奔跑感受著更多的快樂,那時候心裡一定有一個快樂的希望在前面吸引著,讓掄圓了的腿像軲轆或者類似的圓形奔跑起來,後來也是一樣,肯定是前面有一個什麼目標吸引,讓我走過了少年,走過了青年,來到了中年。保持這樣一種姿勢是一種目無旁視,凝神貫注,這個姿勢一定很累一定危險,不但丟失了眼前少縱即逝的美色,還會留下固執挺立的毛病,在姿體語言異常豐富異常歡樂的時期,這種姿勢只能是漫長的日月更其漫長,這是一種行進的實踐,其危險不言而喻,前面是有人留下僵直的骨頭為證,接著是前面快要倒下的僵直的軀幹。有朋友從我後面看到我的可笑形象,便使勁地喊著我的名子,然後讓我停下來休息休息,休息的方法就列出了一大堆,比如吃喝玩樂享受人生,我知道那是一種非常的快樂,像童年掄圓的雙腿奔跑起來一樣快樂。我感覺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去領悟那種快樂,於是只剩下走這種姿勢,這種單調的語言方式。特別是在朋友、熟人沒有注意的時候,我又操起了這種動作,這種特殊的姿體語言。
走著,別以為我是被什麼希望召喚,不會有什麼希望召喚,比如前面會有一片光明之地快樂之地或者燦爛之地,世外桃源也罷春天的原野也罷,什麼都沒有的。走,確實是一種姿勢,一種自救的方式,一種慣性的姿體語言,像漫遊者的囈語一般邊走邊說。對,就是這種感覺,走,是行的語言,說是走的姿勢。我想告訴人的是我走著走著遇到了障礙。這障礙有些具體,力量略大於我或者要超過我,讓我對之產生了畏懼甚至恐懼,並且對我行走的行為產生了懷疑,進而對自身這種姿勢產生了厭棄。但我還是走著,昏昏欲沉地走著,機械死板地走著。
走著,我遇到了障礙,走著,我遇到了一團大霧。我說的不是那種山谷裡瀰漫的清霧,不是春天牛乳般的白霧,不,這些都不是,而是冬天清晨的霧,冬天城裡的霧,具體地說是巷道里的霧。我有些冷,加上身體的不適,面對這些冷天巷道里的塵霧,我首先打了個寒噤,寒噤讓身體更加發冷,發冷的身體就有些膽怯,膽怯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霧的陰沉寒冷和強大。不是清爽的霧,不是明朗的霧就是由那些街道里鞋子揚起的灰塵、輪子攆起的灰塵、掃帚揚起的灰塵、煙囪吐出的灰塵、拉煤車散下的煤塵聯合而成。這些非常小的微塵在我的面前扮演著空氣的清新陽光的燦爛四處瀰漫。
冷,再加之無邊的灰暗,塵霧來勢兇猛,試圖一下將我埋沒,埋沒一個行走者。這時候面前看不到光明前景,那些類似予陽光空氣以及廣大曠野的景象都沒有。鼻嘴裡吸入那些又髒又黑的微塵,鼻腔裡口腔裡進而是呼吸道里肺裡全部進入了微塵,我先是被微塵堵塞了,進而被被塵霧控綁著,這一切從內到外給予的只是絕望,這些都被腳感到了,腳似乎也沒有了希望,沒有希望的腳異常沉重。整個身體承受這樣一種痛苦,便揮舞起四肢,這時候的四肢什麼也不顧及,連聲音也沒有了顧及,整個身體邊喊邊挖,像一個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