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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青喻很不喜歡被大王拽著走,到了三政殿,大王才是鬆開了她的手腕,她抱著紅紅的手腕皺起了眉頭:“真是不捏在自己的手上不知道疼。”
大王走往御案的半路上,聞言轉過了頭來,一看她的手腕,還真是被捏得泛紅,四根手指的印子都還在著,他竟不知自己會下這樣大的力氣。
他繼續走去御案坐好,冷不丁的關懷:“很疼嗎?”
“不疼!”夜青喻重重的回答了他。像他這樣的冷麵君王,哪裡知道什麼叫做疼,與他面前哭嬌弱又有什麼用?不被批評一頓才怪。
“不疼就來給孤研墨。”
果然,他就是個涼薄沒心之人。
夜青喻憋著一肚子的心事給他研起了墨,力道一直平緩均勻,他卻也有話說。
“用點力,以前沒做過這種事嗎?”
夜青喻又用了三分力,順道瞟了眼他究竟寫的什麼字那麼費墨水。
只見那黃皮紙上,一片潦草,雖然看著霸氣好看,也看得清幾個字,不過作為一個君王,把字寫得別人要一個字一個字去端詳,怕是有些為難人了。
她忍不住吐槽起他來:“大王這字是專門寫了讓人猜的吧,我都懷疑自己是文盲了,通篇的鬼畫符我竟認不得幾個。”
大王頓停,看了她一眼:“你寫的好看你來?孤倒是還沒見過你寫的字呢。”
夜青喻瞄了眼大王的臉色,還是面帶笑意的,這是要發怒的徵兆吧!
“我的字不好看,我接著研墨。”夜青喻不敢再說話,果然,大王臉一冷,又繼續埋頭寫他的草書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本他剛看過的摺子被他反手丟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翻立著,夜青喻嚇了手上一驚,一側過頭,他的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手裡的毛筆也給丟了。
夜青喻忙站到一旁,生怕自己也被他給丟出去了。
“站那麼遠幹嘛?重新拿筆來。”大王冷凝了她一眼。
底下的鐘忠見狀,嚇了臉色都慌了,忙上前解圍:“大王息怒,奴才這便去取筆來。”
鍾忠走開,大王仍舊埋頭翻看著其他的摺子,夜青喻默默的挪開,輕手輕腳的去底下撿了被他扔出的摺子和毛筆。
順道偷看了一下摺子裡的內容,到底是看見了什麼讓這一向淡定的人都發了好大脾氣呢?
一行行的字,好在都是她看得清楚的,除了他在上邊塗鴉的兩個大字,最後一個字似乎還沒有寫完。
她大致的讀了一下,裡邊寫的是昌國端妃的事,似乎是威脅大王以剛收來的貞地一半城池換取那位端妃的平安。
那位端妃是唯一讓他坐不住的女子,難怪他會發如此大的脾氣。
夜青喻收起摺子走回去悠悠的放到了御案的一邊,剛好是那黃皮紙的旁邊,她又瞄了一眼,正好瞧見一個名字:丘道和!
她瞧著大王正認真看著摺子,這往旁邊擺的黃皮紙應該是寫好了在晾墨水,便悄無聲息的瞄了裡邊的內容。
這不看還好,越看她越憤怒,雖然好多字看不清,可“天城派另立新主無責無過”幾個字她卻看得分外清楚,而大王也正好寫得不是那麼潦草!
她猛的放下手裡的研石,一聲輕響驚擾了大王,大王當即朝她看了來,餘光裡瞟了眼他手邊的黃皮紙,頓明白她為何生氣。
隧繼續看起摺子來,雲淡風輕的道:“當時孤帶你去莫山派時可是問過你這個決定的,是你說沒意見的。”
“我有意見!我不服氣,他們那樣傷害我憑什麼無責無過?”夜青喻可不管他也在發怒之中,不過嗓門暗暗的比平時低了許多。
“晚了。早你怎麼不說?孤詔書已經擬好落印章了,倉掌門那裡也已經往下通傳選舉著新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