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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人管家彷彿完全沒有察覺到白曉的心情。
它貼心地問：“請問，您是否需要將這件事加入提醒事項？”
白曉有氣無力地搖頭。
“就別加提醒事項了……我還有提醒事項？”白曉躥起來，“我現在！就要知道所有我曾經的提醒事項！”
“所有？”機器人管家問。
“所有！”白曉大聲說，“不管是已經完成的提醒事項，還是暫時沒有完成的！都告訴我！”
“好的，尊貴的白曉主人。”機器人管家說。它的螢幕閃了閃，字幕閃回再消失。
它頂著黑色的螢幕，緩緩轉身離開。
白曉拽住它：“你還沒說呢，你走什麼？”
“電量不足。”機器人管家說。
白曉盯著它黑色的螢幕，抱著一絲希望問：“你就不能壓榨一下自己嗎？”
就算是手機，沒電了也能強制開機一下呢！
“電量不足。”機器人管家重複。
白曉鬆開了拽著機器人管家的手。機器人管家緩緩駛出書房，再緩緩下蹲，變成了一個球——它沿著走廊往外滾。
它滾得非常熟練，就像是它曾經無數次這樣做過。
白曉忍不住想，那個名為“白鴞”的人，也曾經對機器人管家說過類似的話嗎？或者，乾脆就是白鴞本人改造了機器人管家，讓它能把螢幕摺疊起來翻滾？
白曉不知道，她也不敢多想。
她唯一能告訴自己的，就是她和白鴞，是不同的人。她不敢說兩人完全不同，但是她相信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白曉獨自坐在書房裡。她看著這間十分眼熟的書房，還是站起身。
事已至此。
她先看看自己能不能在這個書房裡，找到什麼與工作內容相關的筆記吧。
白曉唉聲嘆氣地走到了書架面前。書架表面的鐳射流光消失，顯示出了底下的書籍。
白曉粗略掃了一眼。
和一樓那些書房中的奇怪書名相比，這一間書房裡的書就顯得更正常了些。比如什麼《女帝的起源相關考據》、《女帝世代單傳對女帝掌控力的必要性》、《每週工作兩天的必要性和穩定性一覽》……
白曉略過上述書籍，目光停留在了一本書脊空白的書上。
直覺告訴她，這本就會是她想要的。
白曉猶豫著把這本書抽了出來。
這本書——或者說裝訂本的封面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大字：
《研究所的工作內容》。
沒有署名，但白曉認得這個字跡。
是白鴞寫的。
白曉做了下心理準備，告訴自己，就算在這本書裡看到一千個自己樣子的仿生人，都要堅持看完。
抱著這樣的心態，白曉翻開了這本書。
她看到第一頁的時候，長長地鬆了口氣。
太好了，這本確實在正經記錄研究所的工作內容。白鴞沒有再一次掛羊頭賣狗肉，白曉已經很滿足了。
第一頁上，赫然是一句龍飛鳳舞的“誰喜歡工作誰有病”。
白曉把心裡的那些心有慼慼焉都拋到一邊，繼續翻。在後面的紙頁上，白鴞按照日期，狂暴記錄了許多天的工作內容。
【x年x月x日，天氣非常差。】
【那群上層的狗屎玩意又跑到這裡來排水，還要我去給她們出個排水成效報告？】
【神經。】
白曉繼續翻看。
【x年x月x日，天氣好，我的心情差。】
【把上層的書搬到下層，再把中層的書搬到上層，把下層的書搬到中層。】
【她們不是有很多機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