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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幹河。那裡人畜在集結,牲畜像潮水般向前湧,他自感力量單薄,急忙去暗堡用電話向考瓦丘克報告轉場情況。考瓦丘克要他堅決堵截牲畜越過鬆土帶,馬上派預備隊騎兵增援。
去冬拉特溝的那排騎兵,見中方的牲畜在溝底和山坡上吃草,三三兩兩的牧民趕著三、五成群的牛、駝馱隊,沿習慣線兩側緩緩的在煙雨*,有的已經上了甲路口。那一片祥和的景象,使他們認識到今天不是轉場的日子。
考瓦丘克派出的預備騎兵趕往波爾干河是個失策,因為在兩國關係的處理上有個大前提:中方脫離武裝接觸,以民對軍,在邊境禁區兩公里內不準攜帶槍枝;蘇聯向中方承諾,堅決不打第一槍。只要仗打不起來,憑鬥智鬥勇,弱小的中國牧民表現了弱者的靈活,經過三年自然災害折磨的老百姓,剛從死亡線上過來,形成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優秀品格。
這次轉場,引起了全國人民的關注,參加轉場的人,具備著上述人的品格。蘇方聽了部分人的片言隻語,如謝家成,李德新者流,說中方把大批勞改犯人和刑滿釋放人員陳列在邊境一線,建立邊境農場帶。
事實上在“五&;#8226;二九”事件發生後,為了迅速調集力量,把“排濃”之後的肌體醫治好,在對人員的審查上粗放一些。兵團在五十年代確實接受了十幾萬勞改犯人和刑滿釋放人員,那些勞改犯人在刑滿之後,也被安置在生產連隊,成為國家工人。客觀地講,兵團在處理那部分人,改造那部分人方面確實為改造刑事犯罪人,安置刑滿釋放人提供了寶貴經驗。所以每個連隊都有刑滿釋放人員,那個事實,不是像有人在批評中國政策時說,對待少數民族的信任,不如對刑滿釋放人員。實際上,到一九六三年,那部分人被清理出邊境禁區,將大批轉業軍人安置在邊境線一帶。
當考瓦丘克派出的預備騎兵連趕到波爾干河克路口的時候,牧一連的最後一群牲畜——健壯的五百多頭牛上了正道,在他們後邊,是牧二連的轉場大軍,在波爾干河兩岸集結著將近兩百人和數不清的各類牲畜,一個騎兵連怎能夠護送得了?按照“護送”的真正含義——阻止中方牲畜從習慣線走,沒有那個力量,堵了這一群人,擋不住那一群牛。
預備騎兵連連長中衛季理連柯請示考瓦丘克,採取割斷中方馱隊鞍、繩的辦法,勢必造成中方轉場陣腳的混亂。考瓦丘克拿著電話機沉吟一會兒,給季理連柯下達四點指示:一、蘇方騎兵不可越過鬆土帶;二、必須防止中國牧民對割斷繩索的情景攝影;三、防止中國牧民綁架蘇軍戰士,不允許將刀子丟在中國境內;四、每組戰士不得少於三人。
季理連柯的方法雖然好,但刀子如何解決?他派傳令兵向戰士們索要刀子,話被邊防站化妝為牧民的翻譯聽到,他告訴何磚頭,蘇聯士兵在找刀子,準備要割捆馱繩子。磚頭立即叫過通訊員,快馬通知謝金連長,啟動第二方案,應付蘇方增兵阻攔和割馱畜捆繩。
季理連柯對自己的騎兵連失望,只找到一把水果刀,加上暗堡裡常用的一把匕首,兩把刀,交給兩名手腳利落的英俊戰士,他倆各在三名騎兵的保護下,分成兩組,向馱隊發難。
張胖蛋護送的三群羊及馱隊正在克路上走。那一段沒有鬆土帶,兩面是山。地勢不很陡,土層很薄,雨雪使得山坡滑溜。有人喊他從半山道上走,避開蘇聯士兵。他想:馱畜離開正道走半山道極不情願,無路可走,不小心就滑下一條腿。放棄正道不走,讓馱隊在半山坡上滑倒,傳出去讓人笑話:張——胖蛋不——過是,是——個孬——熊!
樂山辦事比胖蛋靈活,心機也比他多,他的名聲在報紙上被宣傳得已經可以了,現在胖蛋竟然怕人笑話,害怕被罵成孬熊,他怎麼可以損了自己的名頭,讓人們說:報紙上寫的,不過是記者的誇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