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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們身上的,最淺顯也是最典型的縮影罷了。”
咚!
泰爾斯重重地合上抽屜。
彷彿也合上了這一回合的話題。
話已至此,艾奇森伯爵愴然閉眼。
伯爵長子則緊咬下唇,一語不發。
“但你們畢竟是十三望族之一:沼澤中的四翼巨蜥可以蟄伏爪牙,但絕不歿於窒息。”
泰爾斯見火候已足,立刻話鋒一轉:
“於是十一年前,當索納子爵代表著他身後的老貴族、舊勢力,向他的公爵長兄悍然開戰的時候,你們也蠢蠢欲動。”
拉西亞伯爵父子齊齊抬頭,一個眼神警惕,一個表情複雜。
“我想,倫斯特老公爵和他兄弟索納的鬥爭,放在鳶尾花家族裡是悲涼的兄弟鬩牆,可放在翡翠城乃至南岸領,卻是不同團體不同階層之間,一場血淋淋的權力對決。”
泰爾斯肯定地道。
更是南岸領極速前進的背景下,漸行漸遠的不同掌權者之間,為了各自利益的一次殘酷淘汰。
“但相比起在當年那場鬥爭中沒落的家族,四翼巨蜥謹慎小心。你們從不正面出擊,只在暗中使力,途中更是左右權衡反覆思量,甚至在老公爵亡故之後及時搖身一變,改換門庭,總歸是站對了位置。雖然未曾全勝,但總算沒跟最後的贏家結仇,不至於被新公爵事後清算。”
泰爾斯緩緩搖頭,搖掉方才的插科打諢,也搖掉拉西亞家族最後的尊嚴:
“可惜的是,不知是詹恩看穿了你們的搖擺不定首鼠兩端,還是澤地領主們落後的統治與生活方式確實跟不上時代前進的步伐,抑或是拉西亞家族對新公爵執政的預測有誤——你們沒喝到詹恩上臺的慶功酒。”
或者說,喝下之後,才發現消化不良。
藥不對症。
“連沃拉領都在逐漸轉變,卡拉比揚家在年輕掌權人的堅持下,慢慢乘著翡翠城的便利富庶起來。可澤地卻依然如故:也許外人不知,但每況愈下的你們,早就成了王國最富庶的南岸領裡,最窮困也是最刺眼的那一部分,其貧富高下之差,更勝北境、崖地、刀鋒等出了名的窮旮沓或邊境地。”
話到此處,艾迪突然輕哼一聲,不知意味。
“所以,當費德里科帶著目標歸來,特別是得知他背後還站著我父親時,”王子沉聲道,“日暮途窮的你們別無選擇,只能抓住這最後的稻草。”
泰爾斯話音落下。
艾奇森伯爵終於鬆開拳頭,頹然靠倒在椅背上。
“當然,你們繼承家風,依舊不親自下場,主動對敵,只是欲擒故縱,反其道而行,”泰爾斯收斂語氣,儘量表達出理解與同情,“是以轉圜自如,縱然輸了,也能及時止損,受傷有限。”
泰爾斯話音一轉,目光灼灼:
“當然,以上都只是我的猜測,若所言有錯,還請你們不吝勘誤。”
拉西亞父子神情僵硬,目光出神,沉默了很久很久。
泰爾斯也不說話,更不催促,只是專心致志地批覆剩餘的公文。
彷彿剛剛的對話沒發生,而對面的客人也不存在。
剩下的事情,讓時間來解決。
終於,好幾分鐘後,拉西亞伯爵長嘆一聲:
“殿下,您究竟要我們做什麼?”
泰爾斯笑了。
終究是成功了。
他正待提出要求,可一旁的伯爵長子卻冷哼一聲:
“我記得,殿下行使貴族仲裁權,鎖拿詹恩公爵,追查凱文迪爾舊案,不知如今可有進展?”
泰爾斯神情一緊。
“卻又定在何時結案宣判?”
艾迪冷眼盯著泰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