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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手輕柔地拍了拍趙一飛,“趙老師,趙老師,你怎麼了?”
睜開雙眼的趙一飛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剛才只是一個夢,面前站著的是青樹村的妍紅,正在用手輕輕地拍著自己。急忙坐了起來,趙一飛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和冷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做了個噩夢而已,沒什麼的。你有什麼事嗎?”
濱城作為中國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基地,從解放初就始終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由於是海港,造船業自然非常發達,擁有全國最大的造船廠;同時濱城還生產有中國最先進的電力和內燃機火車頭,上世紀曾經聞名全國的足球隊之一的火車頭隊就是濱城火車頭廠的廠隊;此外的製冷裝置、軸承、映象管等等都遠遠超過國內甚至國外發達國家的同行居於領先水平;而濱城的各類高校與科研院所繁多且又多承擔有國家級的保密專案,如趙一飛所在的濱城工學院承擔的多項神州飛船系列相關工程和國家複雜系統重點實驗室的經濟系統(金融系統)複雜性研究等等。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濱城的國安與公安系統來說,負擔的任務顯然要比一般城市重的多,尤其在目前這種風雨交加的時刻,考驗也就更加的嚴酷。
入夜的燈光宛如迷離的歌聲縈繞在濱城上空,就在離濱城工學院不遠的龍芯集團視覺屏生產車間裡,明亮的燈光下只有自動裝配線在迅速地組裝著視覺屏。由於產用的是全封閉式的環境,車間裡看不到一絲人影,有的只是原子切割機在進行視覺屏內佈局完成後向傳送帶轉移時發出的輕微“噗、噗”聲。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宛如幽靈般的飄了進來,車間大門的密碼鎖配備的警報裝置沒有一點反應,看來這應該是個內部人員,否則他怎麼能知道車間的密碼呢?就看著到身影來到了密封艙的外面,熟練的輸入了密碼,然後輕輕一拉,密封艙那沉重的大門悄無聲息地滑了開來,只一閃身便消失在密封艙內。在裡面逗留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那條黑影又閃身而出,把沉重的大門重新關好便迅速地消失在車間外的暗處。
就在黑影消失後不到兩分鐘,兩名保安人員拿著手電筒來到了車間大門,刷了卡,進入大門看了看,又用電筒照了照密封艙裡面,看到一切正常後便離去了。
就在保安剛剛離去的時候,躲在暗處的黑影也輕巧的離開了視覺屏生產基地,從後門上了不遠的暗處裡停靠的一輛轎車。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嘴裡清脆地吐出了一個詞“Go”。司機伸手做了個“O。K。”的手勢,車子陡然間油門加大,一下子就衝了出去。坐在後座的黑影似乎鬆了一口氣,緩緩地把頭上的黑色面罩摘下,一頭緊貼著頭皮的金黃色短髮出現在後視鏡上,接著是一張充滿青春活力的臉龐。麗娜警惕地看了看車窗外面,沒有發現一絲的異常現象,眼中似乎浮現了一絲滿意,閉上眼睛,把頭靠在車座的靠背上,似乎打起盹來。前面的司機從後視鏡中看到了麗娜的這幅樣子,嘴角微微地浮現一抹神秘的笑意,繼續專注地開著自己的車。
隨著車子的前行,麗娜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裡面到處都是布娃娃,把書櫃裡塞得滿滿的,床上也擺著足足有十幾個大個的布娃娃,兒時的自己好像正抱著這些布娃娃盤坐在床上想著心事:尤里安,尤里安,你在哪裡?你怎麼不回來看我?你和媽媽怎麼了?難道你們都不要我了嗎?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那不是尤里安,爸爸每次出門都會帶鑰匙的,而媽媽儘管常常忘記鑰匙,但媽媽敲門向來是先敲兩下,然後是急急的三下。這次會是誰呢?跑過去開啟門,原來是一個黑人警察叔叔。那個叔叔蹲了下來,輕聲地問道:“你就是麗娜嗎?”
“是的,我就是。”麗娜回答道,她還在奇怪為什麼會有一個警察叔叔來到自己的家。
“你好。麗娜,我叫烏迪,是奧蘭多市警察。我可以和你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