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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時間就能直達太清之巔,當年天外人也就是被揍回去的份,這不明擺的事麼,到底還有什麼讓你難以取捨?」
玉真人淡淡道:「你想多了。祭煉幽冥遇到困難,自然有所憂慮,本座有所執,可不像你這麼自在。」
「休得瞞我!」鶴悼忽然低喝道:「你之憂在於,祭煉幽冥未必能復活道侶。」
玉真人眯起眼睛,眼裡隱有厲芒。
這種「實話」,本來屬於逆鱗。
沒有人願意去揭玉真人的瘡疤,以為是最後稻草的希望被無情破滅,告訴你畢生努力都是白搭,那種感覺確實能讓人發瘋的。他有希望,就讓他保留希望,沒有必要去挑戰一個本就跡近瘋狂的魔道修士能有多少理智程度。
事不關己認為他必須以絕對理智分析一切的,才是失了智。
孟輕影早就知道這個道理卻不說,當初還提醒秦弈別說,就是為此。因為在這樣的時候,玉真人根本不能以道理來衡量,連最熟悉親近的嫡傳弟子都無法估測他會是什麼表現。
結果今天接二連三被揭了瘡疤,揭得玉真人心中鮮血淋漓。
他壓著瘋狂,眼裡已有殺機。
鶴悼忽然道:「貧道想知道,你執的是什麼?復活這件事本身?還是相伴。」
玉真人壓著殺意,冷冷道:「廢話,復活豈不就是為了相伴?若能相伴,什麼方式都可以,又何必執著於復活手段?」
「唔……貧道是在想,你連放下的執著的貧道,都認為已經不是原來的鶴悼了,那麼復活了的道侶,是否還是她?」
「廢話!」
「嗯,復活的或許是……那其他手段……比如創世之神給你重造一個算不算?」
玉真人微微皺眉,殺機還真被這個疑問給轉移了少許。
之前答覆過天外人,若是從其他世界挪一個過來,玉真人斬釘截鐵地認為那不算。
可若是有創世之能,替你重造一個,一模一樣的,算嗎?
玉真人想了很久,猶豫道:「感覺……不算。」
「那畫一個,寫一個,哪怕也一模一樣……還是不算了?」
「……不算。」
「從過去挪到現在,算不算?」
玉真人再度猶豫了。
之前和天外人交談到此,沒想太深,下意識就覺得算。
可被這麼七問八問,這個不算那個不算……過去的算不算?
「過去的……」玉真人猶豫道:「應該和復活的是一個道理吧?同一個人,該算吧?」
「哪來一個道理?」鶴悼指著他靜室的方向:「若過去的是你要的人,裡面躺著的是什麼?你日夜守護著的期待著的,不是她能站起來對你微笑,而是另找來一個替代?這不是綠她麼?」
玉真人木然喝酒,半晌說不出話來。
「話說,若是從過去把她弄過來,過去的你是不是傻了?」鶴悼撓頭:「然後世人傳說,玉真人羅隱,老婆被不知道哪來的大能搶走了……不僅你綠她,過去的你還被自己綠了,別人還不知道是你綠的,都當天外人呢……」
「啪」地一聲,玉真人捏碎了酒杯:「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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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解釋太多,又總嫌水和白。解釋少,又總是看不懂。真能把天外人的威脅「我可以不進門就在外面專門給你搗亂」,當成是和秦弈對比做生意,一本正經在那對比哪家店信譽好……算了。
另外現在人們的閱讀耐心到底是怎麼了,玉真人連決定都沒下,連等兩章都等不及就「強行」了、就「崩」了……
話說如果玉真人讓事情變得更簡單了,說強行製造困難的不尷尬嗎?
現在這種閱讀耐心,告訴我喜歡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