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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作這等胡亂言語,我便親自請你立刻離開此處。”
紀妖師的眼神裡透出一股凌厲之氣,冷笑道:“那就讓他滾得遠些便是了!”說話間三人周圍的青草突然就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威壓所逼,瑟瑟低伏下去,周遭頓時矮了一片,就好象在對男子俯首稱臣,師映川只覺得胸口一悶,那威壓明顯是朝他而來,逼得他氣血翻騰,分明是赤‘裸裸的欺凌,師映川立刻低喝一聲,滿面怒容,就好象要與古往今來那無數的熱血少年一般,不畏強權地拍案而起,捍衛自己的尊嚴,然而他低喝一聲之後,卻並沒有任何衝動的行為,而是突然令人跌破眼球地一下躥到連江樓的身後,只從對方背後露出一個腦袋,看著對面的俊美男人,義正詞嚴地指控道:“……師尊,他欺負我!”
這一幕令現場忽然冷場,紀妖師似乎也沒有想到師映川會如此行事,他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既而向連江樓冷嗤道:“……這就是你座下的劍子?無恥的小子。”不等連江樓出聲,師映川卻搶先開口,悠哉悠哉地從師父身後探出半個腦袋,語氣無比輕鬆:“前輩,你要是也有一個這樣的好師父,那你也可以和我一樣很無恥。”
不知道為什麼,師映川對紀妖師從幾年前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沒有什麼好感,他不太喜歡這個人,沒有任何理由,就是不喜歡。
“……我沒有問你話,所以,輪不到你這小滑頭插嘴!”紀妖師冷哼一聲,面無表情,言語之間卻是霸氣十足,師映川卻不以為意的樣子,嘿嘿一笑,對連江樓小聲道:“師尊,他又當著你的面欺負你可憐的小徒弟啦。”活脫脫一副小人得志的告狀嘴臉。
連江樓眉宇間帶著一絲平靜,隨著那對漆黑長眉微微上挑,便帶出了某種令人心悸的威儀,他頓了頓,看似輕描淡寫卻難抑冷意地道:“……紀妖師,這裡不是你的弒仙山!”
男子說話之間,周圍原本唧唧喳喳的鳥鳴聲突然消止,林中鳥獸寂靜,蟲兒不鳴,無數生靈彷彿都在瑟瑟發抖,師映川頓時大拍馬屁,一臉的玩世不恭,無數阿諛之詞彷彿不要錢一樣,潮水般統統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用一種近乎憧憬的語氣肉麻道:“……師尊你果然最帥了!夠魄力!好帥好有型!”
對面紀妖師看了這無恥厚臉皮的小子一眼,突然就笑了起來,道:“你這個徒弟當年就很有意思,如今倒是更甚。”連江樓古鏡無波的面容上那對隱現疏離的眼睛動了動,拿起茶又喝了一口,並不接話,師映川姿態不雅地抱住自家師父的一條胳膊,笑眯眯地道:“師尊,我們中午還要留紀前輩吃飯嗎?聽說最近米價漲了不少,肉和菜也貴了……”
熟悉師映川的人都知道,此人如果願意,那一張嘴能哄得人心花怒放,也足可以把人氣得死去活來,果然,紀妖師的俊臉黑了一下,忍住一巴掌拍死這小子的衝動,只目視連江樓,道:“我見你一面往往都不容易,難得來一次卻未必能得你首肯上山,連江樓,我紀妖師平生不服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你破例,這就是你我的因果,也是我的選擇!”
紀妖師的目光之中透著濃濃的複雜顏色,雙眼露出幾乎可以稱為凌厲的瘋狂篤定,一字一句地道:“……就算老天不幫我,我也終究要把你攥進手心!”
男子言語之中,那積蓄已久的憤鬱之情盡數宣洩而出,身後的長髮無風自動,師映川一縮脖子,扒著連江樓的肩頭小聲道:“師尊,他是在向你求親麼?”頓一頓,緊緊忍著笑,說到:“我可不喜歡這位紀前輩做我師孃……”
連江樓雙目如海,再明亮的光線照入眼中,也攪不起那沉沉的波瀾,聞言眉毛微揚,平平道:“休得胡言。”師映川嘿嘿一笑,剛想說點什麼,卻突然間想起那個百折不撓的寶相龍樹,頓時洩了氣——只怕自己的這個麻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找上門來……想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