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命懸一線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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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中,這幾夜浮光躺在床上又做了那個夢,在夢中看見裴瑛大哥帶著父親回來了,然而當她滿心歡喜跑過去看時,看到的只是一副棺槨。
她望著那張蒼白的臉,一遍又一遍地哭喊著爹爹、爹爹。棺中人卻沒有一絲回應……
她猛然從夢中驚醒,像是墜入了一個巨大的蛛網中,強烈的不安感襲上心頭。她在房中獨自枯坐到天明,終於等到去濱州打探訊息的人回來了。
她滿懷期待地拆開那封信,那信上卻寫著:將軍身中奇毒,至今昏迷不醒。
短短十二字,像一把利劍刺入她的胸膛,剎那間只覺得腳下一軟,彷彿天地都在旋轉。
“小姐、小姐!”慈姑、墜兒兩人連忙將人扶到床榻上。
她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在那個令人窒息的夢裡,她便是親耳聽見裴瑛對她說過,“將軍是中毒身亡的。”
浮光躺在床榻上,各種各樣的真實的、夢中的畫面像密密匝匝的雪片一般向她砸了過來。
到底為何會做那樣的夢?又為何那夢境與現實如此貼合。
她想了很久,終於不能再說服自己近來發生的事情只是巧合。或許那日所見根本不是夢,那面鏡中出現的竟然是她的一生,那些與她有關係的人的一生。
到底是自己從生命盡頭回到了過去,還是那鏡子預見了她的未來?
她此刻還不得而知,但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些事情帶來的後果,或許可以阻止那些事情的發生。
對!她要救父親,既然事情已經因她給兄長的那封信而偏離了原來的軌跡,說不定會有……不同的結局。
“飛雲觀、玄辰道長、能救人也能害人性命的藥……”浮光將那日遇見的種種重新梳理了一番,覺得此間必有玄機,立刻起身去吩咐管家準備車馬。
福伯、慈姑聽說小姐要去濱州都是嚇了一跳,但知道將軍病危時便也沒再阻攔,而是決定一同前往。
浮光勸說慈姑、福伯都留在府上掌管家中事物。只帶著幾名身手好的親信出了裴府,興兒駕車穿過小北街時,她打起簾子來道:“停一下!”
興兒道:“小姐有何吩咐?”
浮光問道:“可還記得上次那位玄辰道長在何處落腳?”
興兒指了指街市後面的小巷道:“便是那邊。”
“快去打聽是哪一家?就說我有事相求。”
“是。”
興兒帶人找過去時,那主人家只道玄辰道長日前已離開了,去了哪兒也不得而知。
浮光思慮了片刻道:“先去飛雲觀!”
興兒又調轉了馬車欲往飛雲觀趕去,忽見一人一騾攔住了前路。
正欲喚那人相讓時,那人卻轉過身來道:“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興兒大喜道:“小姐快看,是道長!”
浮光連忙下車施禮,“晚輩有一件人命關天的大事欲求道長,若道長答應了,晚輩願意為道長效犬馬之勞。”
玄辰連忙從那騾子上下來將人扶起來道,“欸,小丫頭不必行此大禮。老朽還欠著你們裴府天大的人情,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浮光連忙將裴濟中毒之事稟明。只見玄辰道人捻鬚而嘆:“世事無常!丫頭,欲救你父親還得一樣東西才可,我立刻寫信請人送去濱州,我們即刻就走!”
一行人連日往北趕去,行至第三日終於到了宣州城外。浮光見天色已晚,又是人馬勞頓,便命興兒駕車進了城。
浮光站在宣州最高的茶樓上,向北望去。忽然感覺到這浩渺天地之間,芸芸眾生如螻蟻一般渺小卑微。
玄辰道人見她終日裡憂心忡忡卻又強作鎮定的模樣,便有心開導她道:“此地離番虞城不過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