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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爬的了。
還可以辨認出那男人本就是一臉的普通、憨厚相,粗糙的面板越發的乾枯,牠穿著一件灰綠色外套,黑色的直筒褲子,黑色的旅遊鞋,配上牠本就深的臉色,更變得一團汙汙的。
挨著牠的中年婦女,戴著一副黑邊眼鏡,依然蒙著早已變得灰灰的口罩。絳紅色的格子衫,深棕色的蘿蔔褲,腳上踏著雙棕色的單皮鞋。
男人一手攬著女人的肩背,女人將頭靠在男人的胸前,將扎有輸液針、半根輸液管還垂吊著的手放在男人腿上,男人的另一隻手便託握在牠手下。不過原本應該有的輸液架、吊瓶已經不知滾到哪裡去了。牠們竟那麼的奇特,不受外界干擾地緊緊挨在一起坐在那裡。
我拎著槍從牠們面前大步跑過。在我跑過的一瞬,女人終於抬頭向我呲牙吼了一聲,我惡劣地向牠呲牙哼了一下,兩人更緊地擁在一起,動也不敢動了。
莫名的心情大好,莫名的對未來有了希望。好吧,活下去,不論以什麼樣子,不去想結果到底會怎樣。
努力、認真的活下去!
搶救室大廳門外,靠著牆邊一溜四個氧氣瓶推車,藍色的大氧氣瓶兩個倒在地上,兩個勉強維持著互相靠著,再靠在倒地的氧氣瓶上。一架藍色的不鏽鋼框屏風也倒伏在地,屏風後面兩張屋裡實在擺不下的帶輪病床、一張摺疊行李床,坦露著大片的血跡,空空地翻倒停在那裡。滿地的狼藉如同急診樓大廳一樣。
搶救室內,每兩張病床緊緊挨著,和另一組兩張病床之間只有不到一米的間隙。所有原本用來隔開私人空間的巨大垂簾都拉開著被束縛著,以空出更多的擺放和行走空間。
整個搶救室外間,只有兩張床上還躺著在灰雨中就沒有挺過來老者的殘骸,他們無聲無息的睡在那裡。腳邊地下是更多的被從床上拉下來分食的碎骨,或從床上爬下來咬人後又被擊殺已經開始腐敗的殘屍。
偌大的搶救室外間,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生力軍”?我不相信。於是,我意願成真了!
最裡面一扇上面標示著手術室,樣子類似放射室的大門,像所有急救室門一樣敞開著,裡面靜若墳墓。
我再度後悔,應該拿幾個甜瓜來的。
回頭聽聽,通道那邊熱情的粉兒們已經追過來了。在手術室門開始嘔吐的瞬間,我收起槍轉身向外就跑!
奇妙啊,這個醫院的回廓是哪位大神設計的!搶救室外面的廳和急診接待廳有兩條通道相連。一條是我剛剛過來的大通道,它兩邊是一間間檢查治療室。還有一條是一側檢查治療室與大樓玻璃幕牆之間竟然留有一條米多寬的空間。
竄進這條玻璃通道,我直接回到急診接待廳,跳過不知被哪方面人馬推倒的立在大門裡邊的安檢門,在跨出急診樓門的一霎那,我捕捉到一股不同於樓裡所有見到過的喪屍的氣息!
站在急診樓大門前,我有些氣惱,回過頭來,目光鎖定急診樓三層的一扇窗戶,眯著眼感受了一下里面時隱時現的一縷難以追蹤、確定強度的喪屍氣息。
一個助跑腳尖用力跳起,伸手抓住二層窗戶防盜護欄上沿,雙臂微微用力身體上引,一腳已踏上護欄底部,立直身體跨上護欄,伸手去夠三層的護欄,一個引體向上便站在了三層護欄外。
每層防盜護欄的一側都有一扇可以向下翻轉的梯狀欄杆,平時就用一把回形勾固定著。兩轉摘下回形鉤,放下梯狀護欄板,一步跨入三層觀察房窗外護欄內。
隱身倚在窗邊牆體外向裡看去,這是一間有著兩張病床的觀察室。床上躺著一個缺失了左臂、雙腿和胸部大部分肌肉的老者。原本乾淨的被單上浸染了早已乾涸的紅黑兩色的血跡。牠還沒有“死”,牠轉動著頭部,用僅剩的右手茫然地向空中抓著,不停地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