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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太過鄭重,以至於陸延微妙停頓了一瞬,他抬頭看向喻澤川,卻見對方已經收回視線盯著前方的路況,車窗外暗色的光影落在臉上,就像平添了一道無形的疤。
陸延笑眯眯的,目光狡黠:“喻總,你對我這麼好,我就算騙你也不會害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近,但陸延私下裡還是喜歡叫他“喻總”,彷彿對這個稱呼有著某種特殊的感情。
喻澤川心想那不還是騙?他沒再說話,沉默開車,外面的冷風呼嘯而過,吹亂了額前的碎髮,連帶著眼底的神情也讓人捉摸不透。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那種怪異感又重新從陸延的心底浮現了出來。
說句難聽話,他老感覺喻澤川最近就像鬼上身了一樣,時而正常,時而不正
() 常。偏偏對方又患有精神疾病,行為舉止偶爾不正常一點……好像也算正常?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回家。
陸延原本在解衣釦,準備去衝個澡,房間裡的燈卻忽然被人關掉,視線陡然一暗,一具溫熱的身軀悄然靠近,將他抵在了牆上——
不用猜都知道是喻澤川。
陸延下意識摟住他的腰:“怎麼了?”
喻澤川今天雖然沒喝酒,但好像有點亢奮,他不輕不重地咬了陸延一下,牙齒磕碰唇瓣,帶來一陣輕微的戰慄酥癢感:“親我……”
像是在命令。
陸延只感覺舌尖嚐到了一絲血腥味,他無意識舔了舔唇瓣,心想這不叫親,分明是咬。但他還是轉身將人抵在牆上,熟練親吻,然後熟練扒光。
衣服落了一地。
他們從客廳吻到浴室,又從浴室吻到臥室,柔軟的床鋪包圍住他們兩個溼漉漉的身軀,沉沉下陷,被裹成了蠶蛹。
“陸延……”
“陸延……”
喻澤川呼吸急促,每喊一聲陸延的名字,都帶著截然不同的情緒,時而深情纏綿,時而咬牙切齒,時而低低沉沉,彷彿帶著刻骨的恨意。
陸延沒有在意,反正喻澤川每天都要被他氣上一回,這種又愛又恨的語調實在太熟悉了。他緊緊扣住喻澤川的手腕,語氣還是那麼不正經:“我在呢,喻總想說什麼?”
喻澤川的聲音被顛碎了,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他聞言忽然抬起頭顱,一口咬在了陸延肩膀上,力道狠得都見了血。
“唔!”
陸延悶哼一聲,又露出了那種狐狸般委屈的表情:“你幹嘛咬我?”
喻澤川躺在下面,盯著陸延的臉,也不說話,片刻後唇間忽然溢位一陣低笑,笑得身軀震顫不止,活像個瘋子。
“……”
換了正常人,可能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但陸延不是一般人。他淡定伸手捂住喻澤川的嘴,熟練扯過被子給他蓋上:“別笑了,一會兒鄰居上來投訴了。”
喻澤川一愣,隨即笑得更劇烈了,連眼淚都出來了,原本白皙的眼尾浸得殷紅。
陸延把人往懷裡一扯,低頭吻住,世界終於徹底清靜了下來。
陸延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錯,畢竟這個世界又沒有病痛折磨,又沒有生命危險,滾完床單放鬆身心,很快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後半夜的時候,他是在一種壓迫感中醒來的,喉嚨和胸口好像壓著塊沉甸甸的石頭,呼吸不暢,喘氣費勁。
陸延下意識睜開雙眼,因為睏倦,過了幾l秒才看清東西,卻猝不及防在黑暗中對上一雙冰涼暗沉的眼眸——
喻澤川沒有睡。
他居高臨下看著陸延,目光冰冷,雙手掐住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