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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人,不替本王考慮,替誰考慮?”
陸延彷彿沒有察覺到僵持的氣氛,長臂一伸直接把商君年撈到了懷裡,摟著對方往府內走去,柳闕丹依稀還能聽見他逐漸遠去的低語聲:“國相大人何必冷著一張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本王又不會不聽你的……”
趙玉嶂站在原地,看了看商君年的背影,又看了看柳闕丹的冷臉,心中糾結一番,最後還是決定選自己的好基友,連忙飛奔著跟了上去:
“喂!你們走那麼快做什麼,等等我呀!”
柳闕丹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冷風吹起他青色的衣袍,遍體生涼。
公孫無憂怯怯拽了拽他的袖子:“闕丹,你沒事吧?”
柳闕丹不知在想些什麼,忽然皺眉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風陵王很眼熟,很像一個人?”
對方剛才慵懶淺笑的模樣一瞬間讓他覺得神似某個人,但這個答案太過荒謬,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公孫無憂不解:“他就是他自己,能像誰呢?我從來沒見過像他一樣好看的人。”
柳闕丹回神:“罷了,許是我想太多,回屋吧。”
眼下正是各國使臣朝賀的敏感時期,他們身後跟著數名侍衛,嚴防死守,宴會上和故國使臣說句話都不行,想逃出仙靈這個牢籠真是比登天還難。
是夜,梆子響了三聲,燈火通明的街市早已散去,熱鬧過後總是分外冷清,唯有使臣下榻的驛館戒備森嚴,四周佈滿了高手。
陸延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趴在
不遠處的屋頂上隱匿身形,他拉下臉上的面罩皺眉道:“驛館戒備森嚴,本王的金烏衛又不能用,否則會驚動父皇,想劫出趙玉晰只怕不容易。”
商君年趴在他旁邊,盯著二樓燈燭未熄的窗戶,敏銳眯了眯眼:“天璣宮的人已經暗中準備好,可以吸引大部分兵力,巡城兵馬司的人趕過來大概要一炷香時間,我們必須在一炷香的功夫內解決。”
“我有個問題——”
一道弱弱的聲音忽然在黑暗中響起,原來屋頂上還趴著個人。趙玉嶂是被稀裡糊塗拉上賊船的,現在還沒搞明白狀況:“你們劫趙玉晰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逼問神女劍心法。
陸延在黑暗中瞥了他一眼,心想如果不是趙玉嶂巫雲國前任太子的身份還有些用,他才不帶對方過來呢,問題忒多:“本王看他不順眼,想收拾他,你願不願意幫忙?”
趙玉嶂眼睛一亮:“幫!自然幫!”
說別的他沒力氣,但一說收拾趙玉晰,他瞬間就來了精神。
因為各國來使太多,他們都是分開下榻的,東酈住城西,天水住城南,巫雲則住城北,彼此互不干涉。
驛館外間的侍衛換了一輪值,隔著老遠就瞧見一隊人馬過來,為首的是名太監,身後還跟著一輛馬車,上前阻攔道:“來者何人?”
他看見了那名太監,擔心是宮裡出來的,故而說話還算客氣。
鶴公公翻身下馬,下巴微抬,頗為矜傲:“咱家是風陵王府的人,殿下知曉玉晰太子下榻此處,特備了些禮品。”
侍衛格外警覺,只收了禮,卻沒放人進去:“更深露重,殿下早已休息,只怕不便見客,還望公公替殿下多謝風陵王美意。”
這些將士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裡面住著一國儲君,自然萬分謹慎。
鶴公公笑了笑,手中拂塵一揮,意味深長道:“咱家不進去也罷,只是有兩位故人想與玉晰太子敘敘舊,還望行個方便。”
馬車上下來了兩名男子,一人是趙玉嶂,一人是商君年。外間的侍衛都曾效力軍中,自然不會不認識他們兩個,見狀心頭一驚,齊齊下跪行禮:
“末將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國相大人